第四十五章 对决了
顾重华裹着一身冷汗睡醒,再醒过来看见床头云无念那张言笑晏晏的脸霎时又如洪水过身般出了一身汗。
云无念端了一碗小米粥送到顾重华面前,吹了吹道:“弟子煮了粥,师尊要不喝了先暖暖?”
他是得暖暖了,出了一身冷汗。
顾重华接过粥,盛了一小勺送进面纱里,还没吃进嘴里呢就被云无念又端走了,他心说这人怎么回事,说给人喝粥,要喝了又把粥抢走,真是奇怪。
云无念将粥放好,伸手就要去摘顾重华的面纱,弄得顾重华一脸惊恐,还以为云无念要掐死他。
云无念一脸不悦,挑了挑眉道:“师尊躲什么,戴着面纱吃东西多难受。”
顾重华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掐死他啊,不对,摘面纱也不行,“我相貌丑陋,怕吓到你,还是不要了吧。”
顾重华往里面缩了缩,云无念也跟着往里探了探,“要的要的,师尊长什么样子我都不害怕。”
顾重华又缩了缩,“还是别了,我戴习惯了,没什么不好的。”
云无念步步紧逼,将顾重华逼到床角里,这下顾重华可是哪儿也缩不了了,顾重华只能死死护住面纱,云无念左手去扯面纱,顾重华就往右躲,云无念用右手,顾重华就往左躲,反正两人一来一回的,是怎么也扯不到面纱。
云无念干脆放弃了,直接一手撑墙,一手撑着床架子,直接将顾重华困在怀间,顾重华被云无念围在角落里也不敢动弹,云无念忽然叹了一声气,好像很是无可奈何,头垂下来耷拉在顾重华肩头,声音极度娇气,“师尊,求你了,你就让我看看吧。”
顾重华被这突如其来的撒娇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推了推云无念,发现云无念好似粘在他身上一般,怎么也推不开。
云无念起身,凑到顾重华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手掌一般,再往前一点,两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一起了。
两人的鼻息混合在一起,气氛忽然变得很是旖旎,顾重华仿佛还能听见云无念那咚咚作响的心跳。
“师父,你起来没有啊,今日做什么晨功啊?”
云无念啧了一声,从床上下来,这个燕宁,真会坏事,下回一定要先给他吃些安眠糖才行。
顾重华赶紧起来穿衣,一口气咕咚咕咚把那碗粥喝完了,最近冷汗真的出的太多了。
给燕宁布置完晨功,顾重华无所事事地在后院莲池旁搬了个大躺椅发呆,也不知叶轻羽那边事情进展如何了,其实若非是云天宗的人来了,他也许还有可能留下来旁听一二,不过现在也好,什么都不用管倒也乐得清静,这种种田生活过一辈子也无不可啊。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方莲池,忽然想到那日做的春梦,还觉得有些回味无穷,他那时迷迷糊糊的,像喝醉了一般,只是依稀觉得好像有人在亲他,只是两人凑得太近了,看不太清,又或许是梦的缘故,眼前总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记得那人眼波流转,深情谊浓。
“到底是谁啊?”顾重华不自觉嘟囔一句。
“师尊问谁?”不知什么时候云无念到他身边站着,笑盈盈地问道。
他总觉得云无念今日心情特别好,无时无刻都在笑着,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笑得顾重华总是心里毛毛的。
云无念往那躺椅边一坐,那躺椅本来就大,顾重华躺上去后还剩了小半边,云无念眼看着要躺下来,顾重华赶紧往边上挪了挪,给云无念腾出一块地来。
云无念躺好后道了声:“多谢师尊。”
顾重华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赶紧起身走人,云无念又问道:“师尊刚刚说到底是谁,是问哪个人呢?”
顾重华道:“你应该不认识,是我做梦梦见的,梦中的人就是胡乱构造的,算不得真。”
云无念似乎饶有兴趣,追问:“怎么算不得啊,师尊不是还一直在想是谁吗?要不师尊说说看,说不定我知道呢。”
顾重华无奈,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说会被云无念追问一天,不如坦诚相告,便道:“前段时日我梦见我在这莲池中遇见一人,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应该是个女子,只记得眼眸明亮,身形似乎比我高些,好像是个熟人。”
云无念挑眉道:“比师尊还高啊,那还是女子吗?”
“咳咳,应该是吧。”顾重华心说做春梦不是女子还能是男子吗?
云无念随口又道:“那师尊与那女子在梦中做了什么呀,是一起畅谈心事?还是互相切磋功夫啊?嗯?”
他这一声嗯?不像是反问,倒像是专程过来调戏顾重华的。
顾重华被他这一胡闹,知道他肯定是来笑话自己的,便要起身而去,只是半道又被云无念拉住,顾重华一个惯性倒在躺椅上,云无念翻身而上,将顾重华直接摁在身下,只见云无念似笑非笑道:“既不是畅谈心事也不是切磋功夫,难道是花前月下,风花雪月了一番?”
顾重华登时有些羞臊,立马耳朵根子都红了,真是尴尬到了极点,这云无念分明就是来挖苦自己的,自己真是自寻死路要同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忽然云无念将顾重华两手放置在头顶处,左手钳住顾重华的双手,右手就要去摘下顾重华的面纱,虽然面纱施了法,但是依照云无念的实力,要破解就是瞬间的事情,眼看着就要被摘下了,顾重华从喉间发出两个字:“不要。”
这句不要,加上顾重华本来就因羞涩难当红透的脸跟耳根,再添上这般一上一下的姿势,着实太过撩人了些,云无念本来只是想摘面纱,可现在他却有其他更想做的事情了,他喉结顺着口水的吞咽滑动了一下,瞬时有些口干舌燥,直想找些水源解渴。
身下之人的面纱之下,透过阳光隐隐约约将那片薄唇映射在云无念眼中,云无念知道,那就是自己渴求已久的水源之地。
当下云无念缓缓地沉下头,往那片冰凉而去,顾重华被钳住双手,一时动弹不得,见云无念此举动也是有些惊吓,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妈的云无念不会要干老子吧,但当即就被自己否定了,想他后宫这么多,闲出屁了来搞基啊。
“师尊干嘛总这么怕我啊,眼睛闭这么紧,怕我吃了师尊吗?”云无念已经起身,嘴角还带着些似笑非笑。
顾重华慌忙从躺椅上爬起来,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得把这破椅子烧了去,“怕,怕你做什么,我是你师尊,哪有师尊怕弟子的。”
说罢将扇子取了出来朝着自己猛扇了几下。
云无念看那扇子极不顺眼,顺势又躺下了,闭眼道:“这扇子跟师尊怪不搭调的。”
顾重华拿着扇子左右翻看了一会儿,忘忧扇是白玉制的,这可是顾重华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了,他对着池水照了照,喃喃道:“不搭吗?挺搭的啊,难道他是觉得我寒酸配不上忘忧?”
转头见云无念睡熟了,说了一句:“白天睡觉,夜里摸鱼,这人昨夜里是去摸鱼了吗?怎么才起来又睡下了。”
白天睡觉,夜里摸鱼?云无念顶着夜色立在回余城城楼上笑了一声,这话从师尊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城主府中,几位掌门还在客厅商讨,云无念寻了路径直奔某个房间。
他藏身于房梁之上,盯着房间内的人影,房间内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只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藏。”
那人竟然察觉云无念的气息,云无念干脆下来,似笑非笑道:“师尊,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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