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内弹幕区干干净净, 已经没有观众还有空和心思去敲键盘,这是真正的生死危机。他们以为刘义该死了,然而刘义忽然反杀成功, 他们都吓了一跳。
梁守生本已经捂住了双眼不敢再看, 见此又提起了心脏,期待感又涌了上来。
奕泽恺眼球爬上血丝,看着被反杀的男人和地上的卡牌,他发出了几乎是从灵魂深处出来的吼声:“快!!”
外围冲过来的军人如同电光, 飞速冲来,隐藏在高楼上的狙/击手也瞄准了刘义。
刘义猛地推开身上沉重的尸体, 那脖子里喷出来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他从地上爬起来,咳嗽着, 眼见着军人一个跳跃就要扑到他身上, 他立即转身去捡拾卡牌。
千钧一发之际,他捡起了地上掉落的几张卡牌,冲进了屋内。
扑在地上的战士飞快跃起, 冲进屋内, 恰好看到一个影子陷进地下,一片黑色的衣角翩翩落下, 楼内的两个人, 消失了。
“刘义使用遁地卡逃走了!”
“该死的!”奕泽恺怒不可遏,“天子立即锁定刘义, 给我把他炸出来!”
“报告!天子无法锁定刘义,刘义消失了!”
“什么?!他老婆呢?”
“他老婆也不见了。”
“不可能!有一个人一定还在那里, 就披着隐形衣!”
然而就算知道有一个人披着隐形衣在那里,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隐形衣连气味和声音都可以隐藏,无论是警犬还是高科技仪器都派不上用场,现在现场还那么混乱,尸体和伤员一堆,人可能早就已经逃掉了。
失败了。
奕泽恺脸色铁青,头疼欲裂地跌坐在椅子上。
太阳已经升起,灼烈的阳光将世界点亮。
秘书长一脸疲惫地站在桌前,为这个结果感到茫然极了。本来是想杀了刘义震慑全民的,结果变成了众目睽睽之下,帝国政府伤亡惨重,人逃了,不止逃了,还倒贴了三张卡牌,简直是一败涂地。
奕泽恺盯着窗外看了看,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了。
“隐形衣可以隔绝天子的监控,遁地卡却不行。现在,刘义和他老婆却忽然都无法被天子监视到,也就是说,这两人里面,使用遁地卡的人脑子里没有芯片了。刘义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这么高难度的手术……所以用遁地卡逃掉的人是他老婆,刘义才是披着隐形衣的人。”
秘书长先是迷茫,随即瞳孔震动,他想到了一个令他头皮发麻的问题:“那么,是谁帮谭梅做手术的?”
奕泽恺深呼吸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没有功夫继续纠缠已经发生的事了,收尾工作和未来才是最需要关注度。
“应公馆那边怎么样?还没有人出现吗?”奕泽恺问。
秘书长摇头:“是的。”
这一次怎么会这么久?奕泽恺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不会屋漏偏逢连夜雨吧,难不成那八个木甘,各个都是刘义这类难缠的家伙不成?还是魔鬼又在耍其他花样?
忽然,秘书长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向奕泽恺,“阁下,被拉进魔鬼游戏场中的,有几个户头凭空消失了数额巨大的钱,分别是应檀、宁裕景、裴守远……是从昨晚就开始的,只是银行刚刚上班才发现不对。”
也就是说,这些钱消失得无声无息,像是水直接蒸发掉了一样,没有触发任何防护机制,如果不是工作人员人工查账,恐怕几天后都不会发现。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秘书长一怔,对奕泽恺说:“阁下,应公馆那边人出来了,但是……您可能得亲自过去一趟。”
……
帝都,应公馆。
军队从昨夜开始就围守在这里,严阵以待,同时讯问应公馆内那些没有被拉进游戏场内的工作人员那八名木甘的相关情况。
所有人都懵逼又惊讶,表示并不知道那八名木甘跟应公馆有什么矛盾,他们看起来都是年轻的气质不错的人,虽然是木甘,但必定也是家境不错的木甘,要不然也不可能获得这份兼职。
调查过后也发现这八名木甘确实家境不错,而是父母兄弟都健在,全都好好的,没有受过伤害,吃过不明原因的苦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怨恨到敢越阶杀人的样子。
怀着这种困惑,他们等到了天明,在早晨,才终于等到了那一婚宴上的人再次出现。
他们做好了准备,先用语言哄住木甘,让他们交出卡牌,其他再另说。然而事情往他们没有预料的情况发展了,八名被他们视为罪魁祸首的木甘和其他幸存者一起出来了。
他们并不是导致魔鬼游戏场打开的原因!
涌入宴会厅,他们瞳孔猛地收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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