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奴没兴趣,他用小勺子又舀了些汤水抵在薛华浓唇瓣上,濡湿那有着点点血迹的唇,想要薛华浓多用些。
薛华浓听话的张嘴,眼睛看向他与鹰奴盖在身上的华服,说:“这尼姑庵全是姑娘啊……我记得守城的小兵们对尼姑也总是很恭敬客气……”
鹰奴伸手用上好的绢布擦了擦薛华浓的嘴角,这些在平常人眼里价值千金的宝物被他用在此人身上倒是万分不心疼的。
——好像这人天生合该如此娇惯。
“我有法子出城了。”薛华浓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我扮作尼姑出去,没人会看我们的……”
鹰奴挑眉,说:“我倒是觉得我穿了尼姑的衣裳,会更引人注目。”
薛华浓”哦”了一声:“我是傻了,没你这么高大的尼姑。”
“二爷不要想了,我知道什么时候走。”
“要尽快。”薛华浓看着鹰奴的眼睛,“我知道南泉,时间拖得越久,他越是想的透彻,我们会无处可躲的。”
“好。”
“那,你出城后,可是要回你的故乡?”薛华浓好像对鹰奴一直很感兴趣,不然当初也不会要了这个鹰奴做护卫。
鹰奴点头,他耳朵很灵,还一直注意着密室外头的动静,因为外头声音闹的大,哪怕这里再隔音也还是能隐约听见。
“外面的人走了?”薛华浓见他表情有微妙的变化,问道。
鹰奴皱眉:“没有,只是安静了,没有离开。”
“那你陪我说说话吧……不然我就睡着了……”薛二爷浅笑着说。
“你是该休息。”
“不想。”薛华浓先前疼晕过去时,总以为自己死了,那种意识还在却清醒不过来的感觉很糟糕,他怕自己当真醒不过来,虽然生孩子的时候他说着死便死了,死了还好些,可现下缓过劲儿了,就还是想着活着好,死多疼啊……
“那二爷想听鹰奴说什么?”
薛华浓看着鹰奴,说:“我知道你先前骗我,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你我皆是逃犯,我也奈何不了你,你说真话与我听如何?”
“就说你到底是谁?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无妻女之类的。”薛华浓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笑,“我想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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