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真坐起来，目光转向别处，“我不会死掉了，是么？”

闻言，龙月微愣，继而点了点头，允真愿意跟他讲话，他是开心的，哪怕说的话不尽人意也好。

允真的确不会死掉了，即便像之前那样割开自己的手腕，放光自己的血也不会死掉，只会因为太过虚弱而昏厥。

可即使他不会死，他这样伤害自己，还是让龙月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折磨自己，就是在变相折磨龙月，他每自杀一次，都像是拿着利刃，狠狠地捅进龙月的心脏。

“允真，对不起。”

龙月缓缓起身，拾起了衣裳，走上前为他披上，从身后抱着他，这身体总是凉冰冰的，让他不由得担心允真会不会哪里不适应，不舒服。

“我想再去见一次上官雾。”允真突然说，感觉到拥着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紧，他补上一句，“最后一次……让我再见他一面。”

即使很不情愿，可龙月向来很难拒绝他的要求，尤其是现在这样颓靡的他。

沉默了良久，他终于还是道了一声，“好，我带你去找他。”

……

与此同时，消失已久的上官云，竟是也回到了王宫。

当他出现在上官雾面前的时候，上官雾差点就认不出他来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竟是沦为这幅模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路都走不稳，还没走到大殿门前就晕倒了。

上官雾本来还以为他和绯云一起去了哪里，见到这样的上官云，他这才想起，之前允真死掉的时候，绯云肯定也已经……

“他怎么样？”允真匆匆走进来，扎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上官云。

这个允真，是跟上官雾一同回来的允真，至今，上官雾也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不对劲儿，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跟以往没有任何的差别！

上官雾沉郁地叹了一声，“身体过于虚弱，不用担心，调养几日应该就好了。”

允真走近他身边，他便伸手握住允真的手，宽厚温热的掌心将他的手紧紧地包裹在里面，“外面冷着呢，没事别来回乱走，受凉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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