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笑笑：“原来如此呀，那么三公子可有什么喜好？”

“我的喜好就是他的喜好，我家三哥哥不离人，只管将我们安排在一处就好。”

“好好好，两位公子楼上请。”艳娘招呼着他们先去上座。

顾南亦立刻低声说：“请问艳娘，茅厕在哪儿？”

“来，我让这小厮带您去，我先带三公子上楼坐。”

“不必，我与他一起。”沐亭泽终于开口说话，却压根目不斜视，似乎这周围的莺莺燕燕若是多看一眼也会眼睛瞎掉。

顾南亦这一下真的确定了，别看沐亭泽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

小厮给顾南亦带路：“公子这边请。”

两人来到月姬楼后院里，看到有不少小平楼在后边，其中一间布置极为普通的平房门前，还有很多人在排队。只是后边的这些男人便跟前边楼里那些客人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几乎都衣衫朴素甚至破败，行色疲惫，从身形姿态看，也都是平日里做粗活劳苦力的人。

顾南亦说：“你们这里是不是酒菜不好，怎么茅厕都能排起长队来？”

小厮意味深长笑了笑：“公子误会了，那可不是茅厕，不过么，说是茅厕也可。”

正说着，排起长队的屋内传出了女人凄惨的叫声，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北司被吓了一跳，在顾南亦身上蹿，躲进了怀中。

小厮立刻变了脸色，冲到那个队伍前边去打开了门，对着里边骂了一声：“给我好好看着，不行把嘴堵上，惊了贵客把你牙齿都敲了。”

里边一个壮汉无奈的说：“还不是怪另外那个跑了，她不中用，你看，给她喝了汤药了，怎么正在伺候着客人，还来了月事。”

一旁一个粗狂的男人从一块破败的布帘后走了出来，随便擦了一下提起了腰带，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我可不给钱了，给我找了晦气。”

外边正在排队的好些男人听到了这话，纷纷回头走了，倒不是他们怜香惜玉了，而是觉得晦气，只能改日再来了。

看着那些男人离开，小厮和壮汉走了出来，对着这些离开的男人啐了一口，也没有对客人的抱歉和笑脸，反而觉得这些人来和走差别也不大，就跟里间那个女子的月事一样，来了麻烦，不来的话更麻烦。

小厮不敢怠慢顾南亦他们，急忙跑了出来，往另一边指引，讪笑着说：“公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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