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小心翼翼铲蜡油，却没有看到旁边的烛火，被蜡油滴下来砸在手上，她吃痛收回了手，急忙放在嘴边吹。

沐亭泽看老妪的眼神不是太好，便起身过去：“我帮您吧。”

老妪点了点头：“这里呀，从以前就不太平，滇国还在的时候，人来人往，今日是这家的夫人要上头香，明日是那家的小姐要捐最多的香油钱。”

“后来呀，滇国没了，祭祀府也没了，神女们都没了，这里落败了，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们，终于也可以在初一十五和节日来上香了。”

沐亭泽虽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是也不能让老人家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便说：“他们求了有用吗？神女本身不也是凡人吗？”

老妪笑了笑：“当然是没用的，可是那是他们的向往，对于美的渴望。”

“是呀，人活一世，都要靠一张皮囊，谁不想要好看些呢，不说旁的，单说情爱，若是皮囊好，那便有求就可得。公子，你这容貌，自是从未被心悦之人拒绝过吧。”

93 传到子嗣身上

沐亭泽回想了一下，他也只心悦过顾南亦，以前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容貌家世本事，可是发现自己心悦顾南亦之后，确实也曾在心里打算过。

自己容貌风姿不如他，但是好歹不算辱没他。他家世富可敌国，自己家世大权在握，好歹是门当户对。他文武全才又聪慧灵秀，自己则稍显刻板了一些，但是以后都会疼他照顾他，他应该会接受。

这些小算盘他都在心里算计过，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显得太卑微和矫情了。

“他答应我了，以后会跟我在一起，我会去上门提亲，明媒正娶，以后一辈子，也只要他一个人，除了他，也没有旁人。”

老妪笑了笑，满目慈祥：“真好，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便是该如此思虑才是。只是啊，世间之事总都有无数变数，你可知道，原先人们求的是神女的美，后来求的是姻缘和子嗣。”

“神女大多不是都不嫁人，或者早亡的吗，来这里求姻缘和子嗣不是很奇怪吗。”沐亭泽不解。

老妪叹了一口气，眼中有了热泪：“那是我在祭祀府伺候过最美的神女，她天姿国色，妙龄芳华，与炎国丞相之子沐同悼一见钟情。”

听老妪提到自己祖父的名字，沐亭泽便知道，老妪说的人是自己的祖母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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