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后颈，为什么红了一片？”

顾十亿听见这个问题，全身僵硬了一瞬。他想起那个夜晚，深不见底的黑暗，起起伏伏的快感和痛苦。

“没，没什么，只是被蚊子咬了而已，快走吧。”

李乘赴却岿然不动，他捏着顾十亿的脖子，勾唇一笑：“是吗，我看着不像？”

这说话的语调，熟悉的动作，让顾十亿愣了一瞬，他试探着问：“X？”

“呵，真是多谢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高兴起来，就将我完全抛在脑后了。”

抚摸着顾十亿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庞，他假惺惺的说：“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见到我不高兴吗？不过我劝你尽早适应，因为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李乘赴了。”

顾十亿：“为什么？”

X残忍的回答：“因为我找了医生，将主人格彻底抹杀了，桌上的药，是李乘赴打翻的。但是很遗憾，在消亡前的最后一刻，还是让你看见了他昏迷的样子。”

“让你见了他最后一面，我认为自己做的已经非常仁慈了。”

顾十亿眼中渐渐涌出泪水，他全身无力的跪坐在楼梯上，整个人失魂落魄：“X，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你这样报复我，伤害我。”

X俯下身，吻干净顾十亿落下的泪水：“你不爱我，那就恨我吧。下辈子，你也可以报复回来。我绝对会甘之如饴，绝不反抗。”

“不！”

顾十亿推开X，眼中带着痛苦：“不要下辈子，这辈子我就要和你断的干干净净！”

他拿起旋转楼梯旁装饰的纯铜烛台，将尖锐的一面对准X：“我要杀了你。”

X张开怀抱，脸上带着满足愉悦的笑容，诡异而又充满着诱惑：“来吧，回到我身边。”

顾十亿一步步的走上去，眼眶红肿，直接刺向了X。

X根本就没有反抗，他痛的额头青筋暴起，将顾十亿紧紧的抱在怀中，胸口被烛台刺中，染红了白色的衬衣，但他毫不在意。

“十亿，消气了吧，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顾十亿手指颤抖着，他想将烛台□□，重新狠狠的刺进去。但是，手中好像重若千钧，压根儿就动不了。

他推开X，转身跑下旋转楼梯。X害怕顾十亿情绪不稳定伤害自己，急忙去追：“十亿！”

顾十亿见X从身后追了上来，哭着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就像一个噩梦一样，永远也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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