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后，穆斯城偷偷跟着沈嘉禾“一家”回到他们住的小区。 到了沈嘉禾的住处楼下，他没有进入卡，没办法跟上去，只能原地站在 楼下。

他想着，兴许何铭呆会会下来。

如果他下来的话，就证明两个人没有住在一起。他还是有机会的！

可穆斯城从下午站到了半夜两点。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的心一 点一点地往下沉。真不知道自己还在希望什么？明明知道沈嘉禾不会原 谅他，明明知道她已经有了新生活，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去追求 她，可还是忍不住幻想着自己还有机会。

次日，穆斯城在当地找了个侦探社，要求那边调查沈嘉禾在D国的 情况。

自己又跑去了沈嘉禾女儿所在的幼儿园。

当时幼儿园已经到了下午可以接送放学的点。穆斯城很容易就跟着 家长们混了进去。

他远远看到沈嘉禾的女儿正坐在游乐区那边哭，心头拧了拧，鬼使 神差走了过去。

小朋友脸颊肉嘟嘟的，睫毛特别卷翘，挂着泪珠儿，看起来楚楚可 怜。穆斯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口心疼得厉害。

他蹲了下去，声音沙哑地问：“小朋友，你哭什么？需要叔叔帮你 叫老师吗？ ”

可可看了眼陌生的叔叔，带着几分警惕，可又听他说会帮忙叫老 师，就觉得这个叔叔不是坏人。

可能觉得太难过了，她揉着眼睛说："呜呜……他们嘲笑我没有爸 爸。”

轰一声一一穆斯城觉得脑子又炸开了。

39

穆斯城紧张地握住小女孩的双臂，僵着脸问：“小朋友，你刚刚说 什么？ ”

可可也被吓坏了，呆呆地，连哭都忘记了，机械地重复：“他们说 我没有爸爸……嘲笑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都不跟我玩。”

穆斯城能察觉到自己吓坏孩子了，动作生硬地拍着孩子的后背，低 声安抚着：“别怕。孩子别怕。叔叔是太生气了，生气别的小朋友怎么 能这么没礼貌说你呢！你告诉叔叔，那你妈妈怎么说你爸爸的？ ”

“妈妈说，爸爸在A国管理着大公司，很忙很忙。他晚上会来看 我，可我睡着了。爸爸早上就走了。还有，每次圣诞节，爸爸都会给我 买礼物的。”

“那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穆斯城连忙追问，几乎可以确定不是何 铭。

可可摇了摇头。

穆斯城眸底难掩失望，又问：“你告诉叔叔，欺负你的小朋友叫什 么名字？叔叔帮你告诉老师。”

可可报了两个名字。

身后传来老师的吆喝声，“可可，你妈妈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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