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一看就是自己弄坏了赔不起的东西,纪旬心里想。
谁知道景迟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他一步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纪旬忙赶上去追问:“借我用?要不你留着吧,我也玩不好这东西,别再给你搞丢了。”
“小旬。”景迟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定定地注视着纪旬的眼睛。
纪旬被他喊得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打从刚熟络起来的时候,景迟叫自己就是这般亲近了,自己竟也没怎么纠正过他,反倒还算得上适应。
景迟看向纪旬的脖颈,那是人类最脆弱的器官之一,他若是想要谁的命,攻击那里大概也是最高效的方式之一,可当对象换成纪旬的时候,景迟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从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慌的时刻。
他眼睁睁地看着康斯割开了纪旬的喉咙,动脉里喷涌而出的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整片草坪,而自己却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当时的景迟只觉得,自己追逐了多年想要求得的东西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又变成了泡影。
虽然他还没完全将这些年梦里的模糊信息完全梳理清楚,但他总觉得,与眼前发生的一幕相似的事情,自己已经经历过一遍了。
纪旬见景迟只是表情严肃地盯着自己,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被沉默许久的景迟打断了。
“对不起。”景迟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纪旬甚至分不清他这三个字是为了什么,倒不是景迟做的错事太多数不清,反而是因为纪旬觉得对方做出的哪个举动都禁不起这句抱歉。
正想着,纪旬左耳的耳垂却被景迟轻轻地捏住了,熟悉的动作让纪旬瞬间回忆起了康斯出现前,自己和景迟依偎在一起时的感觉。
“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景迟平时说话的声音就和他带给旁人的感觉一样,清高矜傲,看似礼貌却字字都透着疏离。
但这次不一样,虽说在纪旬面前,景迟倒也经常展现出不同的模样来,但也大多是自信淡然的。
可方才这句话,纪旬能轻而易举地从中听出明显的难过,甚至还藏着几分委屈,若是人也长了耳朵,那想必此时景迟的那双应当正没精神地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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