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推得踉跄两下，莫天抓着身后栏杆稳住，手机却是不小心脱手掉下去。

“他是不是还跟姜晏超在一起？他凭什么跟姜晏超在一起！”

只要一提及谢望辉，言青的情绪就不受控制。

莫天抓着他的手，“你想推我下楼？”

言青咬着牙，胸膛剧烈起伏。

“值得吗？”莫天说，“谢望辉根本不爱你。”

“你胡说！”言青又推他一把，“他爱我！他爱我啊！”

人一旦发疯起来力大无穷，莫天算是真正体验到了。

言青将他推到栏杆边，要不是他下盘稳，现在人估计跟手机一样在楼下躺着了。

言青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嘴里念念有词。

“他说爱我，他爱我的，他是我的，我不能没有他，他不能爱姜晏超……姜晏超……姜晏超必须死……必须死！”

言青目眦欲裂，狰狞地掐上莫天的脖子，“姜晏超给我死！死！”

窒息感袭来，莫天痛苦得翻白眼。

他抓住言青的手腕，用力把他的手掰开，“你看清楚我是谁？”

“姜晏超，姜晏超！”

“言青！”

莫天怒吼。

言青的动作顿住。

下一秒，莫天的巴掌落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没用全力，但言青还是被打得偏了头。

他收回手捂着脸，跌坐在地上，而后曲起膝盖，把脸埋在膝盖上。

莫天缓过劲，用手摸了摸脖子，有点疼，大概是被指甲抓破了皮。

“没事了。”他过去扶住言青，“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

言青抬起头，眼眶猩红，“莫医生。”

“是我。”莫天摸上他额头，“酒后发烧，这可不是好事。”

把人从阳台上带进房间，言青全程都很安静。

莫天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要了医药箱跟退烧药。

言青蜷缩在沙发里，看他忙前忙后，又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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