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有些爱，太苦了

沈宜点燃油灯，见纸条在自己面前燃成灰烬才安心了一些。

自从他在沈家闯进绝情谷后救了洛霁，他与沈家就注定要站在对立面。沈宜不知道沈家究竟是谁活了下来，也不知道那人向他传信的目的，他只需知道若让洛霁知道他还和沈家人有联系，于他而言必然是大祸临头。

沈莺莺看着沈宜，火光下他的面目瘦削而苍白，一双幽深的眸子印出火焰的颜色，她目光闪了闪，低声问道：“哥哥，你真不去赴约吗？”

沈宜皱着眉看向沈莺莺，低声说道：“这件事不要再提。”

“可洛霁他那么对你，他分明不值得你这么他对，你为什么”这么多日过去，沈莺莺早从仆人丫鬟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不得不替沈宜不甘。

沈宜倚着桌子的身子晃了晃，被沈莺莺慌忙扶好，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膝，细看之下能发现骨头已经变形，大夫说这里会落下病根，常年酸疼无法正常行走。

他是为了提醒洛霁才动了伤腿，又在洛霁的命令下被吊在地牢整整一日，骨头变形得无法挽救了，却只换来洛霁不痛不痒的一句“可以要个补偿”。

沈莺莺看着沈宜，他纤细的手突然紧紧抓着桌面，面色却平静的似无哀怨：“我自愿的。”

小时候是他自愿跳进池塘救洛霁，三年前是他自愿在沈家人眼皮子底下拼上重伤带走洛霁，今日，也是他自愿为提醒洛霁不顾伤腿。

他大概是中了毒、成了瘾，自顾自的将自己陷入了名叫“洛霁”的圈子，无论结局如何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沈莺莺太小，还不能了解这种情感，皱着眉摇头：“哥哥，我听别的丫鬟说你爱洛霁爱得死去活来，若这就是爱，我但愿一辈子都没有爱。”

“不爱也好，”沈宜轻轻勾唇笑了笑，摸了摸沈莺莺的头，“有些爱，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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