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对我到底是怎样想的？

狐九和江寒修聊着，狐九很开心，越聊越兴奋，但是江寒修却有点心不在焉，眼一直看着里面。

“你...为什么非要见他啊，宁可还在这等着？”狐九不明白，好奇地问着。

江寒修垂下眼眸，良久才答道：“我对他做了很多错事，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爱他。”

曾经一直不屑说的话，竟然就这么说出了口，江寒修心里很平静，那些过去的沉浮对他而言是痛苦的回忆，也是无法忘却的过往，他不会躲避，伤害既然已经造成，那就只有想办法挽回。

只希望来得及，只希望还能够得到原谅。

“爱？爱是什么？”狐九歪着脑袋，末妖寿命很长，尤其是隐居在这里与世无争，这里自由繁衍，偏向了动物生存的本能，而不是因为情感的使然。

这也是和人类不同的地方吧。

不过，想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很难，未来就像神秘的潘多拉魔盒，你不知道你打开的究竟是灾难还是幸福。这一生，注定会遇见三种人，你爱的，爱你的，和你在一起的。

“......”江寒修无言了一会，回道：“这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等你遇见了你就知道了。”

狐九扁着嘴，有些埋怨：“族长不让我们下山，我遇不见的，这里的人都太没意思了。”

“那爱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

“对我来说，就如同我的命一样，不，甚至比我的命更重要。”江寒修不知如何表达，只能这样说，他现在真的看的陆离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可是狐九却很奇怪：“可是他既然比你的命都重要，那你为何还要伤害他呢？”

空气突然寂静，江寒修不知怎么回答，说自己当时不知道，说自己当时候太过骄傲，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亲手葬送了深爱之人的健康，现在再问为什么，就好似在找借口。

江寒修不愿意解释，他只想静静地等陆离康复，然后宠他一辈子。

“是我对不起他。”

外面大雪纷飞，狐九在江寒修旁边却感到异样，一种怪怪地，心涩的感觉，他从没体会过这种滋味，心脏隐隐跳动，却蔓延着悲伤的气氛，看着落雪，全身都在发冷似的。

突然，山洞的光亮变大了许多，江寒修挣扎着站起来，有些焦急。

狐九也站了起来，向里看了一眼，微微皱眉：“这种秘法都用了啊，这是伤到了什么地步？”

他的话再次刺痛了江寒修的内心，都是他的错。

没一会，光亮便暗淡了下去，江寒修心急地看着，族长从里面走出来。

看了眼江寒修，族长把视线落在狐九的身上。

“族长，他不愿意离开，请你看在他这么真诚的份上，让他留下吧。”狐九躬身行礼，希望族长可以答应让江寒修留下。

“真诚？”族长不怒自威，绝美的容颜给人一种盛开在雪山的冰莲一般的高洁神圣，他看着江寒修，心里压抑着怒火。

“他让你的族人身负重伤，心脉受损，狐眸已经瞎了，左腿残疾，现在在里面昏迷不醒，你说这叫真诚？”

狐九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江寒修把陆离弄成了这个样子，从刚才的谈话他一直觉得江寒修是个很温和的人，不愿意多说，谁曾想他会是残忍的恶魔。

“看来你们人类都是这样，蛊惑人心，玩弄心机，就这么一会，就让狐九愿意帮你说话，还真是好手段！”族长冷冷地看着江寒修，魅惑的双眸充满寒意，像是要把他撕成碎片。

江寒修很平淡的抬头和他对视，回道：“尊敬的组长，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我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您恨我，但我希望您能同意让我看着他痊愈再走。”

“走？你舍得让他留下？我查过他的身体，已经生过孩子，你愿意让他留下？”族长根本不信江寒修的话，只觉得他在装，在演，他见多了这么伎俩，巧舌如簧，天花乱坠，欺骗，哄弄，没有一丝真情实意，在获得信任之后却背地里捅你一刀，置你于死地。

“有宝宝了？真的吗？族里好久没有新生儿了。”

狐九听闻很是激动，高级末妖的寿命很长，繁衍能力便很低，这是自然法则，他们隐居在这里，百年不过一瞬，这也使得新生的幼狐很少，族里并不强迫，相对开放。

与神话故事里天性放荡的妖狐不同，隐居在雪山之上的狐族都性情淡薄，他们唯一的信念是守护狐族秘地，彼此联结便显得不是很重要。

“我尊重他的选择，他愿意留在这里我不会强迫他走的，请您相信我，这里是他的归宿，能看到他找到族人我很开心，他一直都想找到自己的亲人。”

江寒修用尽低微的话，只求族长可以信他，就连对狼王他都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

族长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族长，能让我进去吗？我想看看他。”江寒修喊住他，族长脚步稍顿，没做太久停留背对着他离开了。

还是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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