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发酵

庄雨进门就道:“让你们出去玩，这下可好，直接黑料满天飞了！”

她气势汹汹地把一份文件往桌子上一拍，怒道:“赶紧给我过来分析数据，可不只是造星在黑弟弟！”

程茗便拿过文件翻阅，看了没几张，就紧锁眉头。

数据确实不对。

造星公司买水军时并不会专门去买这些昂贵的人机号，反而只会买营销号、再用便宜些的水军带节奏。可这次明显有其他人买的高级水军，混在路人中扰乱大众视线。

但庄雨得到的这些数据太过驳杂，很难辨别孰真孰假。

三人折腾半天，才勉强找到造星公司牵涉其中的证据链。

可这点证明远远不够。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神出鬼没的222突然发声道:“打开电脑，我来。”

姜黎:“啊？噢噢好的。”

他假装和朋友打网络通话，成功让222操作起电脑。

庄雨看得目瞪口呆，和程茗窃窃私语道:“弟弟什么时候有这种黑客朋友啦？”

程茗心说系统不愧是科技产品，研究数据都这么迅速，面上则帮打掩护道:“正常，年轻人嘛。”

222很快罗列好最终结果，这次不出几分钟姜黎便看懂了:“有两波或两波以上的人在黑我，而且他们可能结盟了。”

庄雨点头:“没错。”

程茗道:“这不对劲，小黎才穿……呸，才出道几天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眼红或想黑他的人出现？”

他差点说出穿越的事，好在临门一脚刹回了车。

抬眼看到庄雨并未察觉，程茗便继续若无其事道:“造星的那群人只知道赚钱，连手段都低级幼稚。另一波势力倒是会渔翁得利，藏得深还手段阴损。”

姜黎小声问:“难道真是方柔？”

他这段时间也就得罪过柳浔，可柳浔已经基本自寻恶果了。只有方柔发的误导性微博——但不像啊。

比赛时方柔还特地冲自己说加油了呢，她虽然傲气，却并不阴损。

庄雨直接笑了:“当然不会是方柔，可她有个妈啊。”

“方锦锦……”

“做事狠得很呢。”

不出庄雨所料，方家正闹得不可开交。

方柔心里一片冰凉，问:“妈，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微博发那些话？”

方锦锦玩着手机懒洋洋道:“不行吗，你是我女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方柔你听话点。”

“为了我好？”方柔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不是你敛财的工具！更不是你随意操控的机器！”

方锦锦顿时恼羞成怒，披头散发地尖叫:“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想怎样就怎样，微博账号而已，把对手打压下去就是对你好！你自己不行，输给别人，我还得给你善后！有本事你就走！”

方柔心中涌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愤怒，却第一次有了勇气。

“好，走就走！”

她只拿了身份证和手机，两手空空孑然一身地冲出家摔门而去。

方父本来在旁边老实巴交地劝架，见女儿跑出门，第一反应不是追出去，而是转头看向了妻子。

后者毫不在意地涂着色泽鲜艳的口红，冷笑道:“不用管她，等她知道自己无处可去，自然就乖乖回来了。”

方父也只好装作家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人，把女儿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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