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赵柯成的手忍不住在大衣里紧紧的环上萧立羽的腰，他把头埋得低低的，闷闷的说：“对不起。如果我不乱跑，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了，是我害了你。”

成哥从不轻易向别人低头，也从不轻易认错，即使是自己做错了，他也会找另外的方式来弥补。总之，如果让他心服口服、低声下气的跟谁道个歉，这简直比登天还难。而此刻的他却像个小猫似的，缩在主人的怀里，老实认错。

“我知道你的心情，”萧立羽的声音依旧沉稳，像大提琴曲让人安心，“你不用自责，其实，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你非要跟着我上山和我非要回来找你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在为对方担心，为对方牵挂。既然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想与对方一起度过，那也就没什么谁对不起谁……”

赵柯成在萧立羽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仿佛身边的困境与危险都已消失不在，他的全部世界，就是萧立羽给他创造的这个温暖的怀抱。

萧立羽抚摸着赵柯成的头发，抬头往洞口上方看去，他能看见一轮皎洁的月挂在天上，那月亮很亮，今晚是个月圆之夜。

他想，如果这次他们真的走不出去了，倒不如把几年前所有的恩怨因果都对柯成全盘托出。让他们彼此之间毫无保留，干干净净的爱上对方，再干干净净的携手离开。

92.被你压一辈子也愿意

落进洞里的第二天，困境依然没有任何好转，两人度过了早晨和中午之后，肚子都开始饿的咕咕叫了。此刻的他们灰头土脸的，身体都很虚弱。

天公不作美，在两人饥寒交迫的时候，竟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在这原本就清凉的山里，无异于雪上加霜。

“阿嚏——”赵柯成打了个喷嚏，“我站起来一会儿吧。你会不会觉得很压？”

“没关系。”用同一个姿势抱了柯成一夜，虽然萧立羽的腿早就被他压麻了。

“唉。”赵柯成叹了口气，窝在萧立羽怀里，雨水打在外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此刻，他们就像是两条相濡以沫的鱼，抱住彼此，互相取暖。

萧立羽望着头顶那片灰蒙蒙的天。

“柯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

“还记得五年前，我们的分手吗？”

“记得。”赵柯成为他开脱，“不过，我知道，你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因为我爸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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