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反抗?”
齐文晗看着如此狼狈的付子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不舒服极了。
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女人,从来只会使唤人,不拿别人的生命当命。
国破了,城亡了,明明是那些腐朽的贵族的错,却迁怒到付子钺的身上去,而付子钺竟也这样一言不发地任人欺凌?
付子钺的眸色沉了沉,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衣服,站起来,从齐文晗的身边擦了过去,那脸上的神情是从所未有的冷漠。
“关你什么事?”
西随之所以会侵略大月,是因为西随有野心。
而西随之所以侵略成功,是因为有齐文晗的存在。
齐文晗自己就是大月罪无可赦的罪人,而自己被慕新韵辱骂的原因,也是因为齐文晗。
所以齐文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
“你……”
明明自己是因为担心他,才在阅兵之前跑来看他,没想到来了之后替他解了围,他不但不感谢,还如此冷漠相对,齐文晗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
“将军,时辰要到了。”
门外的士兵提醒道。
已经到了阅兵的时候了。
齐文晗只得咬着牙,放弃了与付子钺争执的打算,只大手一挥:“将他关在别处,别管这些女人了,一无是处,水性杨花。”
若说齐文晗有什么讨厌的,大月的公主算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了。
他的母亲,便是大月嫁过去的公主,同时也酿造了他这半生的悲剧。
吩咐完这些,齐文晗转过身去,背对着付子钺,冷哼一声:“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哼!”
说罢便转头就走。
付子钺站在原地,门口的士兵得了齐文晗的命令,便催促他跟着出去,换一件房间独自歇着。
阅兵是在明正大殿前面的广场上举行的。
这个广场以往是用来给皇上祭祀天神之用,长宽各四里,非常大也非常广,西随的士兵穿着整齐,一个一个整整齐齐地列队站好,听着齐文晗在前面做一些鼓动人心的宣战起誓。
“……我们西随,在几百年前也是中原的主人,我们现在只不过是驱逐这些占领我们家园的大月人,夺回我们生存的土地!”
“夺回土地!驱逐大月!”
“夺回土地!驱逐大月!”
校场上,士兵们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脸上昂扬着对胜利的渴望,对未来的渴望。
齐文晗便高高地站在上面的看台上,看着这一群年纪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们,目光逐渐坚毅起来。
他对大月是痛恨的,这种痛恨不是源自于付子钺,而是源自于他的母亲。
若不是他的母亲,他的幼年也不会变成那样,他也不用这样辛辛苦苦地往上爬,只为了能够让那个男人再正眼看自己一眼。
所以,他能够走到今天,靠饮大月人的血获取权利,他一点都不后悔。
阅兵仪式结束后,宴会便拉开了序幕。
没能来得及逃走的宫廷乐师被抓了过来,举着管弦丝竹吹奏喜气洋洋的音乐,一个个貌美的舞姬穿着轻纱薄衣,涌进大殿之中,舒展着柔软的肢体,跳着令人心痒难耐的舞蹈。
一个个仆从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精美可口的食物,拜访在一个个大胡子的西随贵族面前。
齐文晗坐在最正首,一想到接下来的情形,心情便有些烦躁。
这些贵族都是跟随左贤王一起南下而来的,本事没有,但是为难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一会儿付子钺上来了,肯定会被刁难。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发着呆,便被人看在了眼里。
这个人叫阿力尔不,是一个长老的孙子,此次出来说是历练,实际上是家里人让他跟着齐文晗出来捡便宜来了。
阿力尔不家中耳提面命,叫他一定要听齐文晗的话,偏偏他是个二世祖,越是说他越是叛逆,看齐文晗也就不太顺眼。
他这个角度看齐文晗,就只能看见他盯着一个舞女目不转睛。
他嘿嘿一笑,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也就在这个时候,音乐的声音忽然变了,主持着宴会的左贤王忽然朗声喊道:“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此次战争的胜利品吧。”
话音刚落,一抬抬珠宝被抬了出来,从大殿内一直摆放到外面去。
紧接着,在几个宫女的引导下,一群狼狈不堪的美貌女郎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
付子钺被捆住手脚站在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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