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疼的话,就告诉我
接到威廉斯教授的电话的时候,胥言以为是教授结束了,需要自己过去接一下。
没想到威廉斯却对他说:“言,我这边需要你的帮忙。”
因为威廉斯教授中文不太好,他直接把电话给了宋止,让宋止跟胥言解释。
听到宋止的声音,胥言也是吃了一惊。
宋止跟他解释说:“胥主任,我家傅总,这次犯病,跟往常不太一样,很严重,我们就把威廉斯教授请来了……”
胥言听着他断句都不通顺,焦急地说:“说重点!”
宋止也着急啊,奈何越急越没办法说清楚:“他从你那里回来,就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现在威廉斯教授,说需要去医院……”
总算听到一句有用的话,胥言赶紧问宋止:“那去哪个医院?还来我们医院吗?”
宋止忙说:“不不不,我们商量了一下,现在去哪个医院都不太合适,所以才会想到胥主任你。”
说到这里,胥言才算明白,他们给直接打电话的目的。
胥言对宋止说:“你把电话给威廉斯教授。”
宋止还想跟他说说自己老板现在这样子,有多难受、多让人心疼……都被胥言这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他听话地把手机又给了威廉斯教授。
胥言直接就问威廉斯:“教授,需要我带什么过去?”
威廉斯教授跟胥言说了需要的药品和诊疗器具,胥言都一一记了下来。
最后胥言说:“等我,半个小时就到。”
胥言挂掉电话就直接开车去了仁宇医院。
他现在心情复杂,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这就是为什么万汇集团两天都没有一点儿动静的原因?
走的时候不是很恣意潇洒的吗?
怎么回去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逞强折磨自己,好玩吗?
那个傻子!
……
胥言回到科室就直接去护士站,要借走一个急救箱。
护士们都惊讶:“胥主任你不是休假出国了吗?怎么还没去?”
胥言忙着找威廉斯需要的药品,只是简单地回来护士一句:“不去了。”
胥主任这样的大人物,现在不管做什么,在这群护士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她们无条件相信胥主任。
胥言这么一说,护士就知趣地不再多问,帮着胥言拿输液器和消毒工具。
一切准备完,胥言提着行李箱离开之前,又对护士说一句:“这箱子我要用几天,别跟余主任说。”
护士像得了天大的秘密,直愣愣地点头说道:“明白!”
还好胥言赶得及时,在记者们还没回到傅录家之前,他就先到了傅录的别墅。
只是他忘记了,自己开着的车,也是被记者们盯了好多天了。
那群回来的人看见胥言的车停在傅录家门的时候,别提有多兴奋了——等了好几天,总算是等到了!
胥言进到屋里,看见蜷在沙发上的傅录,心就一阵阵发紧。
他掩饰住自己的焦急,拿着急救箱放带茶几上。
威廉斯教授说:“现在必须要先纠正他的体质,我才能进一步对他的PTSD进行诊断。”
胥言惊讶:“你说,PTSD?教授你专程过来看的病人就是他?”
威廉斯提起傅录的病情,就有说不完的话,但是考虑到苏竞林之前说的“患者的隐私”问题,威廉斯只是一句带过:“是的,他是我一个特殊的病人,我已经为他治疗好多年了。”
胥言又看了看躺在那里的傅录,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他蹲下去,抱起来傅录。
宋止本来还想阻止他:“胥主任,你别……”
胥言平静地说:“让他躺到床上,我才能给他扎针输液。”
感受到一丝暖意挨着自己,傅录的睫毛动了动。
纤长的睫毛,忽闪两下,又静静地不动了,闭上眼睛的傅录,挺尖的鼻梁和浓厚的眉毛更加抢眼,黑眉与铅灰色的头发形成对比,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胥言静静看着他,仿佛要把他这个样子,刻进心里。
还是之前在这里抱着傅录睡觉的那间“客房”,胥言把傅录放到床上。
这时候,傅录的手从盖毯里滑下来,胥言看见了他手上那些红印,触目惊心。
不是要强好胜的吗,最后却什么都不做,只知道为难自己!
胥言想数落傅录一顿——等你醒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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