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有如何

从宫中离开的马车内。

凤红鸾和云锦相对坐着，车内一片沉寂。

云锦注意到凤红鸾削瘦而毫无血色的脸，不由一愣，随即移开目光：“以后不许抹粉，跟鬼似的。”

凤红鸾喉头发痒，却硬生生将血腥味咽下。

她低着头：“王爷，妾身想去看看娘亲。”

云锦冷笑一声：“你若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你便去。”

本是罪臣，加上畏罪自杀，已是罪上加罪，皇上同意发丧已是开恩。

凤红鸾深知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出现在凤府的。

回到寄秋院，凤红鸾扶着梅树，终是忍不住吐出隐忍在胸中多时的淤血。

那血落在纯白的雪上，竟如此触目惊心。

“王妃……”

小梅急忙端来药，向来稳重的她手竟然颤抖起来。

凤红鸾扶着树干，她嘴角滴着血，笑道：“若你害怕，便去找管家另觅差事，只需隐瞒此事即可。”

小梅并未回应，凤红鸾也无力再说什么。

深夜，本来辗转反侧的凤红鸾被困梦魇。

“不！爹！我没有……我真的求了王爷！爹——”

凤红鸾惊坐而起，她惊慌地看了看四周，突然掩面而泣，自责就像一个牢笼将她牢牢困住。

朦胧夜色中，凤红鸾悄悄地走回凤府。

此刻她只想离家近一些，哪怕她知道自己进不去。

可未到凤府跟前，凤红鸾便看见几人围在凤府前骂骂咧咧，不时地还往门上丢石头和烂菜叶。

“贪官！死得好！！”

“真是恶有恶报！你们凤家就是文人的灾星！”

凤红鸾脑袋一懵，冲过去挡在门外，不停辩解：“别砸了！我爹是冤枉的！不要砸！”

奈何无人理会她，反而被推搡在地。

府门大开，凤云临怒目圆睁地将那几人哄散，看见一身菜叶倒在地上的凤红鸾愣了一下。

凤红鸾攥紧手中锦帕：“哥哥……”

“你这个祸害还来干什么？”凤云临转过身，将眼底的心痛尽数掩去，“若不是你非要当王妃，爹怎会落得如今下场！”

凤红鸾慌乱地摇头：“不！哥哥，我没有！我一切都是听太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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