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试探

尉迟瞰见两人走远了，把段燕燕扶进堂屋，让人给季青云安排了席位和茶水。季青云抿了口茶，没作声。

段燕燕问：“我听闻在豫州，多亏了先生提点，我那弟弟才得以军功。”

季青云拱手，笑问：“公主说的，是哪个弟弟？”

段燕燕看着季青云，两人四目相对，都含着笑。段燕燕微一勾唇，对尉迟瞰说：“我有些手冷，夫君去帮我把手炉拿过来。”

尉迟瞰握了握段燕燕的手，毫不迟疑地走了。

段燕燕听着脚步声走远，开门见山，问季青云，“先生既是越王的心腹，为何又委身于太子手下。”

季青云没想到段燕燕的消息这么灵通，竟已经知道自己与太子私会的事。他只在徐州时听过段石玉提起过一次段燕燕，但只是随口一提。虽然说起这个姐姐，段石玉面有暖意，但时隔这么久，宫中的事又是千变万化，谁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到底站在哪一边。

季青云喝了口茶水，面不改色，说道：“听闻朝中还有许多空缺待补。”

段燕燕柳眉一跳，有些恼怒。她信任这个男人，因为他曾经在段石玉手下谋事，没想到这个男人竟还跟他绕弯子，她冷着声，说：“我那越王老弟自小就跟太子不对付。”

季青云仍旧是喝茶，面带微笑，不说话。

段燕燕又道：“他遇刺的事，我也知道，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大可以来找我。”

季青云看了眼段燕燕，笑道：“公主温仁，越王之福。”

段燕燕见季青云怎么也不肯袒露心声，知道他是个心思深沉之人。她甚至有些怀疑这季青云投靠太子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而季青云仍不知道段燕燕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替越王担忧。

两人各怀心思，相对不语。

尉迟瞰这时从里屋把手炉拿了过来。他见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尴尬，便问道：“饿了么？”

段燕燕瞥了眼尉迟瞰，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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