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纪羌快速成长,纪羌越是长大就越是不再笑了,小纪羌与父母争吵的日子越来越长,我看到父亲在小纪羌的身旁摊开书的那一刻,小纪羌又开始歇斯底里了。
我悲哀的看着过往的自己冲他怒吼,“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外面的世界……!”
他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年幼的我,“我不能让你活在这个世上的日子里做一个无知的人。”
年幼的我对这句话沉默了,我想那时候的纪羌不会明白这句话后面的悲哀,他只是短暂迷茫地收敛了,在那之后的许多日子里,年幼的我变得沉默温顺。
一匹马的出现再次打破了我们生活的表面的平静。我在梦里将它从远方奔来的模样看得很清,它踏着山坡,走过自由与未知的土地向我奔来,我欣喜地爬上它的马背,它背着我缓慢踱步却忽然受惊,它跳起来似乎要把我摔下去,混乱中我听到了枪声然后摔下马背,我的脸上热热的,我仰着头看着远处举枪的母亲。
这一幕给我极大的悲哀感,我的母亲惊恐得那样憔悴,她似乎快要疯了,她瞪着眼睛披头散发,我在哭,她也在哭。我养伤的日子里他们仔细巡逻整个山,我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流泪。
我看到年幼的我在某个下雨的夜晚举着伞蹲在猫咪的坟墓边上。
“被困死的不是我……”
他伸手抚摸着泥土。
“而是他们。”
再后来,我死了。
祝福漂浮在空中看着躺在实验室的我,我的母亲冲祝福扔着任何她能抓到的东西,那些东西都虚虚地穿过了祝福。祝福一动不动,凝视着死亡的我。
“他给猫打的试剂呢!”
母亲大声质问着父亲,父亲也一动不动凝视着我,母亲发疯一样发着抖打开开关,针剂铺满在我遗体的旁边,父亲试图阻拦母亲,母亲恶狠狠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父亲想要将我冷冻,母亲发狂砸坏了仪器。
“你要对他做什么?!那只是转换剂!”父亲也失控了。
母亲不管不顾把所以试剂一管一管往我的遗体注射,她的声音与手都抖得那样厉害,她那么害怕却伪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是在向死神示威一样。
“把我儿子还给我。”她强硬地说着。
“把我儿子还给我,谁也不准带走他!”
她看着毫无反应的我抖得越来越厉害。
“一小时,一分钟,一秒。”
“把我儿子还给我。”
“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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