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丹尼尔开着车心里沉沉的,他与清醒的余燃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自从余燃疯了之后丹尼尔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余燃,再次相见的场景令人唏嘘,他想着他的母亲以及余燃,只有悲哀。
别墅的门一推就开了,丹尼尔疑惑地站在客厅叫了一声余琅然,空荡荡的家里毫无回应,丹尼尔正准备给余琅然打电话,楼上猛然间传来一声巨响,丹尼尔跑上楼梯敲了敲门。
“余燃阿姨,你还好吗?”
“我等你很久了丹尼尔……”
虚虚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你现在方便……”
余燃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丹尼尔说话,自顾自毫不停顿地说着话,丹尼尔无法打断余燃,只能在门口听着余燃说话。
余燃就像交代后事一样,语速急切地说着当年的一桩桩罪状,这些都是丹尼尔所知道的,丹尼尔听着余燃不清晰又毫无喘息似的声音觉得愈发奇怪,他猛敲着门也无法打断余燃,丹尼尔放出了绶带鸟精神体,杨桃穿破建筑反馈回它的视角——
通明的玻璃里躺着余燃消瘦的身体,余燃的头被黑布严严实实包裹,丹尼尔一惊破开了门,房间内的光屏播放着余燃的声音,像是被合成的,而真正的余燃躺在那个透明的东西里。
杨桃围着余燃飞了一圈反馈回死亡确认的信息。
丹尼尔猛然间不可置信地意识到——
那是棺材。
光屏停止播放,周名的脸出现在丹尼尔眼前,他张扬地望着丹尼尔,眼神沉沉。
“这段视频会是谁看到呢?”
“会是你吗丹尼尔?谢利?”
“还是……”
周名笑了
“纪羌。”
丹尼尔手环上的光屏弹出了,羌橘正在往卢家的方向移动,周名消失了光屏上出现了余燃设计的基地,画面翻转丹尼尔看到了基地的坐标,他想起羌橘说他路过湖边的时候才变得不对劲,他意识到自己被余琅然反咬一口了,但他不知道余琅然会对羌橘做什么。
一把枪与一把刀森森躺在地上。
他明白余琅然要他做什么。
我是猎物。
羌橘在卢阐的枪下躲避着,在这个基地内他徒劳地与卢阐进行一场猫鼠游戏。
我绝对不能死在这个人手里,我不能死在卢阐手里。
“真是天大的巧合。”卢阐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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