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怔了怔：“陆先生的病又严重了吗？”

“嗯。”

裴佑露出为难的表情：“可能不行......”

前几天他们公司来了新生意，是欧洲那边的，关卓懒得去，让他过去一趟，豪气地说各种费用全报销，还有丰厚的出差补贴，权当让他去外国度假了。

裴佑想着留在国内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就同意了，机票都订好了，就在后天。

“不然我现在过去看看陆先生？”裴佑知道陆启明病情便有些坐不住，起身道。

陆启明住的医院和现在陆知晓的不是同一所，距离还有些远。

“嗯。”陆正昂听了他的解释后也没什么话能说，想站起来送他。

“你在这儿照顾陆小姐吧。”裴佑示意他不用，拿上大衣出了门。

陆正昂看着裴佑匆匆走出病房的身影，心里也随着男人的离开变得空空落落。

......

天空转为暮色时，太过疲倦的陆知晓终于醒了，一转头看到坐在她旁边的男生：“不生气了？”

陆正昂让助理今天还没处理的文件给送过来，正看着，听到陆知晓的声音抬起头：“我生什么气。”

陆知晓干笑了两声，肚子也咕噜噜响起来。

男生前两天还真查出来的公司的事，跟她大吵了一架，这几天都没回家。

陆正昂拿了桌上的保温饭盒给她：“里面有粥。”

陆知晓吃粥，陆正昂继续处理文件，两人安静地各做各事儿。

等到陆知晓吃完最后一口，陆正昂慢腾腾把东西都收起来，把陆知晓的羽绒服给她拿过来，去办理出院。

回家路上，陆正昂问：“姐，你真的想让沈越霖坐牢吗？”

陆知晓坐在副驾驶，没回答问题，反问他：“你今天又看到裴佑了吧，现在习惯了吗？”

陆正昂不说话了。

怎么可能习惯。

自从自从两人分手后，他的心脏像缺失了一块肉似的，每日空洞洞的钝痛。

陆知晓总说只要时间一长他就会习惯，他也觉得自己会习惯，但直到今天又和男人重新说上话，陆正昂才发现根本不可能。

有无数话想对裴佑说，到了嘴边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讲述几句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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