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澜抬起脑袋,脸上挂着邪笑:“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谢宜人:“......”
这人还能更恶劣一点吗?
被欺负习惯了的谢宜人放弃挣扎,敷衍地在方有澜脸上落了一个吻:“行了吧?”
方有澜不甚满意地舔了舔嘴,按着谢宜人亲了亲嘴,才道:“这样勉强可以。”
谢宜人:“......”
被方有澜这么一闹,谢宜人原来沉重沮丧的心情略微恢复了一些。
但看到苏景誉穿着难看的羁押服,柔顺的头发被剃的只剩一茬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谢宜人还是觉得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味道。
“对不起......”
谢宜人忽然的道歉让原本淡然自若的苏景誉有些措手不及:“怎么这么说?”
“......现在才来看你。”
“你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苏景誉松了一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谢宜人的肩膀。
“还有......”谢宜人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面对道,“那天,11月15日那天,梁鉴跟我说你被关起来了,那时候我没有相信。”
“如果我相信了.......就可以把你救出来......”
“不怪你。”苏景誉冷静地安慰道,“事情发生之后,人们常常习惯于找一些原因,譬如车祸发生之后,人们会觉得在红绿灯路口多等一会儿、去商店买东西、多接了一个电话等等都是事故发生的原因。”
“但其实不是,这只是我们回过头来寻找的一个理由,无数的巧合让这件事情发生,只能证明——这件事情必然是会发生的。”
“我们讨论过的,不是吗?”
苏景誉此时此刻的理性让谢宜人有一瞬间的失神,就好像苏景誉还是那个苏景誉,即便他待在看守所中,他还是那个理智、聪慧、高贵的苏景誉。
这种感觉让谢宜人的愧疚感缓解了一些,他不再抓着这份愧疚。
自己一味地表达愧疚反而需要苏景誉反过来安慰他。
谢宜人找回了理智,担忧地问道:“你在里面还好吗?有什么不适应的,你跟我说......”
“没有。”
“......”
咚咚——
两个人聊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谢宜人满脸遗憾和不舍:“我得走了,下次有机会我再过来。”
“嗯,不用担心我。”苏景誉目送着谢宜人离开,在他拉门把的时候忽然出声,“你......”
“嗯?”
谢宜人回过头去,听见苏景誉恳求道:“能不能帮我个忙——如果审判的时候梁鉴要过来,想办法帮我拦住他。”
要保护他保护到这种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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