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孩子，也为自己。

里面的人推门而出，程亦钧看到的就是脸色惨白，无力般扶着墙边的顾韵如。

他神色慌张起来，她是不是都知道了？

想去碰她，却被顾韵如用力甩开，“给我一天时间，让我跟孩子好好道别。”

程亦钧眼神复杂难辨：“正好，反正你原本也不想怀孕。”

顾韵如冷笑：“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子言哥哥，这个孩子根本就不会存在！”

程亦钧不知为何，本是按着自己心意发展的事情，他却怒火中烧：“你就没有一点留恋？”

顾韵如嘴角尽是讽刺，一字一句，说得分外清楚：“没有，从来没有。”

......

第二天一早，顾韵如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捂着肚子，一脸平静。

程亦钧站在手术室外，一脸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程亦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手术室内，一剂麻药下去，顾韵如突然留下一行清泪。

她昏昏沉沉的望着头顶的手术灯，白色的灯光中，她好似看见了她的爸妈朝她走来，在她耳边温暖地说：“韵如，我们回家了。”

顾韵如扯动嘴角一笑，轻轻嗯了一声，手臂却突然垂下了手术台。

连接顾韵如身体的仪器，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程亦钧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冲向了手术室门，喊道：“停下！你们给我停下！”

手术室门缓缓打开，就看到医生一脸惋惜。

“抱歉，程总，我们已经尽力了。”

程亦钧瞳孔紧缩，身体剧烈的颤抖，什么意思？

医生的身后，护士推着病床出来。

一帧一画都像是慢动作，程亦钧看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已经盖上白布的人......

10.章

11.章

程亦钧怎么也不能相信，白布下面的人竟然会是顾韵如。

暴怒的揪着医生的领子，凶狠的像是头猛兽：“顾韵如呢，顾韵如在哪？”

医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指了指旁边的人。

“她不是，告诉我，我太太人呢？”

医生终于明白了，叹了口气：“程总，程太太回不来了。”

程亦钧心里的恐慌像是要溢出来：“不可能！”

手颤颤巍巍，想触碰却不敢揭开那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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