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束缚带被割得破破烂烂,临温珣从床上坐起来,这个人看上去浑浑噩噩意识不清,但他的脑子很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从房间里逃出去,又发现大门打不开,窗户都被打了铁条的时候,走进浴室打开了浴缸上的水龙头。
不知道是冷水还是热水,他直直躺在浴缸里,看着水慢慢浸透他身上的衣服,慢慢漫过他的身体,然后他鲜血淋漓的手上,那块依旧锋利的瓷瓦片。
他被“他”给迫害了。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临温珣还在想,这一次哥哥会很生气吧?
会不会就对自己很失望,然后放弃自己了呢?
小公主知道了又要哭很久,小公主就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是自己拖后腿了,才会给她造成阴影。
早知道会这样……就多听听那个人的歌了。
索菲娅没有夸张,那个人的歌听着,真的感觉很舒服。
那是从来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有了与病情作斗争的力量,就是因为太过珍贵,才会像没吃过甜的孩子得了糖,恋恋不舍一点一点地去品尝,最后没来得及吃完就已经饿死在荒野了。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去见见那个人。
能拥有这样干净的嗓音,能唱出这样温暖的歌,这个人的内心该是有多耀眼?
手术室里“滴滴”着的仪器吵个不停,他想醒来眼睛却睁不开。
那时候他听到哥哥在喊他的名字,他也极力张开嘴想要去回应,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在走廊外临温酒死死盯着【手术中】的红灯看,他的西装和衬衫都湿了一大片,昔日不管怎么样都衣冠楚楚的临家掌权人此时狼狈不堪。
得了消息的希特尔匆匆忙忙地赶到,他没有通知还沉浸在快乐之中的索菲娅,将临温珣的主治医师从家里接了过来,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待。
“情况怎么样?”希特尔看着一脸疲惫的临温酒,在好友的背上拍了拍。
“情况还不明朗,还好发现得及时……”临温酒抹了把脸,突然就被气笑了:“你说他这个人聪明是聪明,怎么潜意识还会用这么蠢的方法?”
从医学记录发展来看,从古至今通过腕血管破裂死亡的成功率一直都是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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