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好想你。”
闻峪川回去后,收到林鸣发的第一段视频,视频中那段戏,是慕云轩离开后的一年,某日饮酒过度,梦里与离忧的一段亲密戏。
戏中,罗帐随风轻摇,离忧依旧一身红衣,云绸如水色荡漾在离忧的红衣之下,慕云轩缓缓附身上前,撩起离忧鬓边一缕乌发轻嗅,离忧赤足,踮在慕云轩左肩,慕云轩捉住他脚踝,挑下罗帐,流苏摇曳。
影片只拍到这里,实际上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握脚踝,硬生生的给闻峪川脑补出一场香艳大戏,明知是拍戏,是演的,他还是气得差点当场飞往剧组。
远在千里之外拍戏的宋亦安,望着微信上闻峪川发来的几个字一脸懵:左脚拍给我看下。
什么癖好,要看我今天的鞋吗?
宋亦安拍了一张穿着白色板鞋的照片发过去。
信息秒回:脱鞋,裤脚拉高,赤脚拍。
宋亦安回:走戏呢,晚上拍给你看好不好?
那边没了动静,宋亦安纳闷,这人,又是抽哪门子疯?
“安安,服装老师到了,可以进去换衣服了。”林鸣喊。
“这就来。”宋亦安将手机调为静音,递给林鸣。
离忧十六岁了,老鸨咬着蜜饯儿一边跟老姐妹骂那些短命的公子哥儿,来了几回就不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死在哪张床上了,一边吐槽离忧:“白养了,脸生得俏有什么用,衣裳再鲜艳又有什么用,不会讨男人开心,白瞎了这幅面容。”
老姐妹:“哎哟,可不是嘛,姐姐,那不如把离忧卖给我吧,我那楼里缺个奉酒的小哥儿。”
“呸,你想得美!他十岁我就买了他,眼看着养到十六岁,虽说一个子儿不挣,放着养眼也成,才不会便宜你!”
离忧默默地劈柴,长高了,身上的衣裳短了一截,老鸨也没给他添新衣的意思,楼里其他小倌的旧衣他又不愿穿,太暴露,还总能闻到一股股淫靡的味道,离忧不喜欢,他只喜欢自己身上的红衣,慕公子离开前留下一套墨宝,他教会离忧写自己的名字,他走后这一年,离忧又学会了几个字,他会了“慕云轩”三个字,每晚离忧都会拿出墨宝偷偷练习一遍,久而久之,身上沾染着好闻的墨香味。
夜里,离忧捧着慕云轩离开前下的“离忧”字幅走神,那日离开前,慕公子写下这两个字,换走了他先前为离忧画下的那幅画,他说要带在身边以慰思念,也好日后当个信物,离忧红着脸与他交换,以画换字。
“CUT!”导演在监视屏后对着对讲机喊:“非常好!今天就到这里,那个,晚上陈夏老师说请大伙吃饭,地址等会发群里。”
片场一片欢呼声。
陈夏叫住宋亦安:“亦安,你晚上没安排吧?”
“没有。”
“那一起去吃饭,你坐我车。”
宋亦安看了眼站在陈夏身后的沈彦,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小夏哥,我跟陈哥他们一辆车就行了。”
陈夏没给他机会,在沈彦的注视下强行搂着宋亦安往停车方向走,宋亦安只好向沈彦投去歉意的目光,沈彦笑笑没说话,跟在他们身后。
上车后,陈夏抢着将宋亦安塞进后座,自己跟着坐到宋亦安身边,宋亦安如坐针毡,眼睁睁地看着沈彦坐到副驾驶位。无论是辈份、咖位,怎么轮都轮不到沈彦坐副驾驶位。
“小夏哥,”宋亦安试着问:“我有点晕车,我想坐前面,要不,我跟彦哥换个位置吧。”
“晕车?那车窗打开,透透风。”陈夏说着倾身往宋亦安那边靠,越过他,降下车窗。
宋亦安全身绷紧往座位里缩,生怕一个不小心挨到陈夏,即便是这样,还是没通逃过沈彦幽怨的一瞥。
神仙打架,我等凡人能否退出战场?宋亦安在心里呐喊。
今晚聚餐的地方在一所农家乐,剧组将整个农家乐包了下来,剧组剧务人员一般都由前一班制作班底带到下一组,都是熟人,不会随便拍照片泄露出去,演员们卸下伪装放开了玩。
乔文远在跟徐峪河视频,说着不着边际却很暖心的话,“小河,我给你看啊,云南的花,超级大朵,超级香,比你家花园更漂亮,我不能走没关系,我可以背你来看,你还想看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办到……”
沈彦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眼神胶着在陈夏身上,陈夏抱着跟农家乐老板借来的吉他,坐在门口竹椅上弹奏着一曲《被风吹过的夏天》,陈夏嗓音清朗,似少年音,又比少年音多几分低沉,他随着吉他声哼着歌儿: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 ,微风吹过的一瞬间,似乎吹翻一切,只剩寂寞更沉淀,如今风依旧在吹,秋天的雨跟随心中的热却不退,仿佛即使闭着双眼,熟悉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蓝色的思念,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空气中的温暖,不会更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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