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五六个和桑桑差不多大的姑娘，每个人的头上都插一根稻草，坐在一个白灰画的圈里，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大多数人穿的单衣，手上脸上都是冻疮，脸色发紫，抱成一团发着抖。

倒是有一个姑娘单独一个人，灰白的脸色也掩盖不了姣好的面容，穿的倒是比那些人厚实一些，不过领口大开，白嫩的胸脯冻的通红，吸引了一群带着淫/笑的男人的眼神。

楚尧看向桑桑，目光变了变，“你……，你当初也是……”

纵然是从小看遍人情冷暖的桑桑也皱眉，冬日除夕前人牙子出来贩人，卖不出去不是被打死也要被冻死了。

“没有，我被卖的时候当初还小，家里是实在是养不活了，没办法卖的。我比他们命好，后来被卖到了王府，再后来又遇见您了吗。”

只见那个黄了吧唧的豁牙上嵌着一口烂菜叶，裹着一身破袄子和一个穿着整齐中年人正讨价还价，“这个干净的50两，这些个粗手粗脚的一个就给了十两银子就行了。”

“这些我都要了，您给着便宜点。”

“这些个都不赚钱，不然您看看，你都打包了，我给您便宜点。”

采买的管事指着那个袒胸**的姑娘道，“这个我可不敢要。这个带回去我家主母还不吃了我啊，是何居心。”

人贩子裹着破袍子一脸的谄媚，开口的哈气都快喷到管事的脸上，“要不您自己收了吧。您看看着身段，这姿色。还是雏儿呢，您自己带回去玩，一年在这高门大院当值的，也都不少赚吧，被窝里不塞个人伺候伺候？”

管事的退了两步，皱了皱鼻，挥了挥手，散散人牙子身上喷上来的味儿，“哎，可不敢说，家有悍妻，我把这个带回去，我家夫人还不得活剐了我，再说我这一把年纪了，买的话还不得买个好生养的，你瞅瞅这娇滴滴的。”

原本还有一似期待的姑娘，脸色迅速的灰白下去。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嫌弃她的了，若是再卖不出去，只剩下青楼和死两条出路，可，以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前者的归宿也不过是后者。

管事摆摆手，后相看剩下的姑娘。

人牙子一巴掌扇向那个姑娘，打的人一咧，这一巴掌把刚刚被管事嫌恶的份也扇进去了，“混帐玩意，你个赔钱货的小婊子。”

这一跌，姑娘胸口的衣服眼看着就裹不住，周围一圈哄笑，后面凑不上前的踮脚也要一览春色。

着实，人牙子当初就是看着这姿色，才花了二十两买下来倒手的，生病看病又耽搁了，无奈等到这年关才出来到闹市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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