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凌羽的所有人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与你无关。”季凌羽说着便要走。

李煦也不拦他，只是在他走出两步后在他身后幽幽地说了一句：“他们说得没错，你确实坏得很。”

季凌羽只微顿了一步，而后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一红一白，就这么在空旷的出宫官道上相错而开，季凌羽走得没有一丝留念，他前方是环臂等待的洛北昱，身后是身着红衣，眉目含笑的李煦。

……

洛北昱和季凌羽次日便启程回了南国，一路上二人通畅无阻。

再加上天气晴朗，不似来时阴雨连绵，故而比原先计划要早地抵达了南城。

在路上时，洛北昱问过季凌羽那日李煦为何要留他下来。

季凌羽的回答是，看他完婚。

洛北昱起初并不明白，后来他就懂了。这事他不好问，但看季凌羽的模样，这很可能是一场单相思。

两人一回南城便一同被召入宫。

皇上的嘉奖上了一道又一道，洛北昱直接升了官，破格成了领侍卫内大臣。满朝文武皆来庆贺，都说朔云实乃好运，那次救驾后又有幸护送和亲队伍，官运实在是好得不像话。

季凌羽更是直接在朝堂之上被提到了储君一位上，纷纷表示战乱刚结束，为安民心此乃立储绝佳时刻。

皇帝虽说再考虑考虑，但大势所趋，季凌羽立储似乎只需要一个契机。

而这契机，洛北昱来给。

六月。

洛北昱来这已然过了一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有很多都经不起回忆。

季凌珏发现洛北昱回来后便一直对自己避而不见，再加上季凌羽在朝中瓦解他的势力，攻势一次比一次猛，已经让他损失了好几员大将。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没能抽出时间去找洛北昱问个清楚。

“父皇，这是儿臣在睿王府搜到的。”季凌羽于龙案前呈上一封信。

皇帝接过后脸色大变，而季凌羽依旧说道：“前段时间儿臣屡屡发现睿王夜间出城，儿臣觉得奇怪便让人去查，一查便查出这个。”

皇帝手中的信，不是别的，正是那日季凌珏给洛北昱的那封洛扬的亲笔信。

那封信自然是烧了，但是洛北昱……会伪造。

他用洛扬的笔迹更改了信的内容，信中他以洛扬的口吻，托他照顾洛北昱。

看到最后的皇帝，胸口剧烈起伏。试想谁能接受自己一心一意偏袒的儿子，竟做着这般忤逆他的事情。

原来这么久，季凌珏还是看不清自己身处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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