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笑都费力，吃力地举起手。季凌羽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手中握着的是一个护身符。

“给她……”

季凌羽用力握住，似乎想用这力气把他留在这人间。

最后，他笑着闭上了眼睛。

那双握在季凌羽手中的手也失去了力气。

……

他们已经启程十日了，期间天气一直很好，洛北昱休整队伍时总会看向临阳的马车。

季凌珏每次都会下来，走到他身边给他递上几个水果。

这一夜他们会在小溪旁驻扎，现如今已经快入北境，客栈稀少，多黄土荒坡。

有一条小溪实属不易，便决定今夜就在这休息一晚，明日继续启程。

所有人都在溪旁坐下，有的已经开始躺下休息了。洛北昱一人坐在小溪旁，身边一个人影坐下。

洛北昱不转头也知道是季凌珏。

季凌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临阳一人坐在溪边，她趴在膝盖上，手放在溪水中。

月光洒下，溪水泛着波光，静谧而美好。

“我劝过她。”洛北昱说道，也不管季凌珏是否能听懂。

然而季凌珏却是听懂了，他看着洛北昱惆怅的模样，说道：“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洛北昱转头，见他正温柔地看着他，从眼神里便知道他让他想做什么就去做。

于是洛北昱起身，走到临阳身边。

季凌珏在远处看着，看洛北昱走到她身边坐下，他一直看着，从这里看去，洛北昱看着溪水的侧颜清冷绝尘。

过了一会儿，隐约听见曲调，他才知道是洛北昱在唱歌。

是他没有听过的曲子，却因为洛北昱地声音干净低沉而在这夜色下分外平静悠扬。

一声声，和着流动的溪水，唱进了他耳中。

如花似梦

是我们短暂的相逢

缠绵细语

胭脂泪飘落巷口中

幽幽听风声心痛

回忆嵌在残月中

愁思恨暗生难重逢

沉醉痴人梦

……

今生已不再寻觅

逝去的容颜叹息

冷清化一场游过往

只剩花前痴梦

寂寞画鸳鸯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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