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适龄皇子只有季凌羽，他早就扶持一个新的皇子来磨练季凌珏了。

如今季凌羽有这份心，他自然高兴。

其实在早些年，他还要更器重季凌羽些。这也是为什么季凌羽在朝堂上也有些势力的原因，只是后来，季凌羽失宠，无心朝政。所以他才换了接班人培养。

现在，他倒是想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到底哪个更适合。

63：是告白呀（不是）

除夕夜。

洛北昱在府内听着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烟花在城楼上绽放，孩童的嬉笑声在街巷内回荡。秋桉托人送了些节物，那些门神的贴图便是他送的。

洛北昱看了许久的书，总归是太闹了些，最终他还是走到门口，正巧路过在打灰堆的下人。

下人们贺着除夕的吉祥词，挂满铜钱的木棍竹杖敲打的灰堆十分呛人，洛北昱道了声祝贺便出了门。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路上还有不少这样的人，今夜注定不会有人睡觉。

大家穿戴整齐，换上新衣，在热闹的年中喜笑颜开。

都已经这么晚了，街上不仅热闹而且人多，不少人戴着面具，或丑或美。洛北昱在一家面具摊前停下，挑了一个狐面，正欲问价。

面前便伸出一只手，扔给了店家几文铜钱后，直接帮他戴上了。

眼前人戴着黑鹰的面具，虽说看不清脸，但从那双眼睛洛北昱就知道是谁。

“你怎么在这？”洛北昱问。

季凌珏笑着端详了一下面具有没有戴好，而后拉起他就走：“带你去个地方。”

洛北昱不清楚宫中的习俗，但看季凌珏在这的轻松模样，想必宫中也没有他什么大事。

而且今天洛北昱也感觉到监视他的人下午就消失了。

也不知是放假还是宫中事多。

洛北昱跟着季凌珏来到了都城最北的祭台，还记得洛北昱当时想来这里看烟花，但是没来成。

这儿已经有了不少人，但因为场地大，大家站得十分分散，都似乎在等着什么。

“来这做什么？”洛北昱明知故问。

“看烟火。”季凌珏笑着望了望还漆黑一片的天空，“快开始了。”

洛北昱知道这个开始说的应该是零点。

“你这么出宫，不会被发现？”洛北昱趁着还有点时间，问了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年夜饭结束便没我们的事情了。”季凌珏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文铜钱，“要不要试年庚？”

陆游曾提过，乡俗岁夕聚博，谓之试年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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