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忍心看他这副表情，程湘在想起石卿的时候，露出的表情和石卿如出一辙。

最终，他还是退步了，他告诉石卿，“我并没有多反对两个男人，但是，你又怎么保证能不放弃程湘呢？你和他的性格都是比较要强的。”

“湘儿脾气看上去挺冷的，实际上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不爱说话，就算在家里也不常说话，他身子骨并不太好，但是补了很多也没怎么补回来。他每次发脾气了，都会独自一人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静坐，他在很烦躁的时候可能将这种情绪传达给别人。”

老爷子说着，用手抹了一把脸，声音有些哽咽。“他的性格和他父亲差不多，他肯定接受不了失败的感情，所以我害怕。我希望让他娶一个他不讨厌，但也不会喜欢得像自己的命一样的女人。”

石卿垂眸，他认真的对老头子说：“我不会放手就不会放手！”

“十年过后呢？二十年呢？你们之间不会有维系血缘的孩子。以后感情出现分歧，以你们的性格，必定会越闹越大。”

石卿沉默了，老爷子太现实了，他看的很远，但是……

“不会有那个时候。”石卿说。

他有感觉，他和程湘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如果是程湘的话，那一定是可以走一辈子的。

“你哪来的自信？”老爷子反问。

“我和程湘是命定的，我们注定分不开。”他从过去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程湘在一起，他想，一定是这样的。

还好，他来了。

老头子皱眉，沉默片刻，他说，“你得给出一个证明，证明你不会离开程湘，程湘也不会因为你而受伤。”

“这种东西怎么证明？”石卿无奈，无奈中又在想：老爷子当真是宠爱程湘的，他什么都为程湘想好了，当真是害怕程湘受伤。

甚至，这一次他恐怕会因为程湘而让步。

“我希望你们能分开五年，如果五年以后，你们依旧感情这么好，那么，我绝对不反对你们。”

石卿瞪大眼睛，在心里狠狠地锤了老头子几百次，“五年？你开玩笑呢！”

“真正的感情是能经历住时间的洗礼的，很多东西都是会因为时间而被冲淡，我不明白所谓的忠贞不渝是什么东西，我只能这么考验你们。”

“五年太长了。”一想到要和程湘分开整整五年，他就觉得呼吸困难，五年是什么概念？

“爷爷，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你们只有这条路！”老爷子的语气很武定，“我已经做了最大的退步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们了。”

石卿咬唇，这对老头子来说确实是最大的让步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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