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他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知道，这里是医院。

程湘再次闭上眼睛，刚才的梦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留下的只有撕心裂肺的痛。

他想起了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石卿对他说的话：傻瓜，你知道朕为什么怕速度吗？因为，从悬崖上掉下去的时候速度真的很快。这一次，为了得护着你，我不怕……你也别怕。”

“吱嘎”

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程湘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怎么还没醒？”是石卿的声音。

“可能是烟熏地太厉害了吧。”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知道了，”石卿说，“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待一会。”

关门声响起，程湘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现在……整个病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第125和解

“还装？”石卿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程湘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倚在门上的石卿，石卿的右手包裹了层层的纱布，还能隐约看到黄色药酒的痕迹。

“你的手……”程湘挣扎着坐起来，沙哑着声音开口。

“托你的福，断了。”石卿冷淡地开口。

程湘瞬间红了眼，“过来……我看看！”

“我还在生气。”石卿转身，作势要出门。

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这咳嗽声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了。

石卿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冲过去顺程湘的背了，“怎么还会咳嗽，是被烟呛得久的后遗症吗……”

程湘咳了许久，这才缓住了，他搂住石卿的腰，用力的收紧手臂，脸埋进石卿的脖子。

“你对我玩苦肉计？”石卿皱眉。他最讨厌别人利用他的同情心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程湘把石卿抱得很紧，石卿怎么也推不开他。

程湘用嘶哑的声音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对不起，随即才开口，“我好怕……”

石卿感觉自己的脖颈处有了丝丝凉意，刚硬起来的心又软了，“在世贸大楼还没哭够吗？”

程湘感觉到了石卿软下来的语气，他勉强止住声音中的哽咽。“我想你。”

石卿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试图把程湘的脑袋从自己肩膀拔起来，“谁让你不来找我。”

“别看……”程湘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丢人，死活不让石卿看他的脸。

与此同时，程钰现在病房外，隔着玻璃静静地看里边的两人，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推开病房门。

最终是顾堔念过来将程钰领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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