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从来都不认可我,”闻时越声音里透着醉意,“昀月为我而死,难道我就永远躲在回忆里不出来?”
“我不再娶,你骂我醉生梦死,我再娶,你永远不接受柏灵。”
闻湛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摆摆手:“你和我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讲道理,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我就是讨厌许柏灵,你要说,和你儿子说去。”
“我妈为了你付出多少,你有一分一秒放在过心上吗。她身体差,又是一辈子只能生育一次的beta,拼死生下我。”
“你娶许柏灵之前,说和我交换秘密。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永远不要成为你这样的人。”
闻时越:“我什么样?”
“自私冷血,薄情寡义。”
……
沈竹音只听到这里。
汪怜曼走过来,拉着他的手。
“奶奶……”
“唉,这是闻驰他们父子多少年的心结了,早晚要爆发出来,谁都劝不住,不如,再跟奶奶回去打圈麻将?”
客厅的门再被打开时,时钟指向晚上十一点半。
新年还有半个小时到来。
闻驰双手推开门,门外的雪跟随着飘进屋内。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闻爷爷似乎变苍老了一些。
他住着拐杖坐在正坐,闻时越跪在他面前。
闻湛声喘了几口气,说:“你们在场人都做个见证,我要和闻时越断绝父子关系。”
“爸……”闻时越低下头。
“闻氏的股份,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闻湛声说,“你知道许柏灵受贿,依旧纵容她,这是无能,愚蠢。”
闻湛声虽退隐多年,在闻氏高层的声望却是不可撼动。
董事长的位置,他想给就给,想收便收。
“你从明天开始卸任,之后,你带着许柏灵想去哪里去哪里,就是不能踏进这家门一步,董事长这个位子,我给闻驰。”
……
“抱歉,我原本不想在今天和他吵架,破坏了这个好日子。”
这是新的一年,没有爆竹,街头巷尾处处点起华灯。
他们手牵着手走回家,积雪已能没过脚踝。
沈竹音一点一点暖着闻驰冰冷的手心,说:“不,这也是你控制不了的。”
“知道许柏灵害你掉下山谷后,我再也没有办法容忍她。我只想为你,争一个公道。”
一片雪落在沈竹音眼睫上,化成水。
沈竹音鼻酸地有些想哭。
“你今晚说了什么,让爷爷那么狠心。”
“只多说了两件事,一是许柏灵要害死你,二是闻时越和许柏灵的私情,在母亲去世前就存在了。”
他的父亲和他交换的秘密是场谎言。
他没那么爱母亲,甚至背着母亲出轨。
许昀月的一颦一笑,满花园的雪山玫瑰,没有一个留在闻时越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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