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华看了她一眼,心下了然,不禁叹气。
白珥楼。
初进,便见他的小舅舅正在逗一只鹦鹉。
鹦鹉好像在对白珥怒目而视,叫道:“又欺负鸟啦,又欺负鸟啦__嘎!”
鹦鹉的脖子猝不及防被白珥似笑非笑地轻轻握住,它哀嚎一声,顿时不敢再叫了。
46—眼万年
转而喊起:“恭喜发财,吉祥如意一一恭喜发财,吉祥如意一一”
白少华看乐了: “好通人性的鸟。”
白珥拍了拍手,_瑟道:“我教子有方。”
赵公主也跟着笑了几声。
还没一盏茶时间,她却突然告辞,说想起还事要做,就匆匆走了。
白少华看着她带着一点儿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无奈地在心里摇了摇头。
过去一月,临近年关了。
白少华常在皇宫、白珥楼两处溜达,这日又来跟白珥蹭茶。
突然,房门猝不及防被人撞开。
一名翠袖红裙的女子扑通一声跪跌到地上,还未说话,便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青阳门......求青阳门救救菩提观!”
变故突发,白珥白少华一时间都将刚才的事拋诸脑后。
白珥将那翠袖红裙扶起来,问:“贵观这是出了何事?”
翠袖红裙哆嗦着将一块菩提令递给白珥看,哽咽着说了事情来龙去脉。
原是三日前,穷牢血洗菩提观,烧毁半数建筑,手段风驰电掣,让菩提观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顷 刻之间,一门江湖大派便残垣断壁、门生凋零,败得一塌糊涂。
白珥安顿下这女弟子,立刻将这十万火急的消息传回青阳门。
穷牢这回难不成当真疯了,妄图称霸?
不论如何,如今的局面,霎时山雨欲来风满楼。
白珥焦虑得有些反常,来回踱步。
白少华问他怎么了,白珥欲言又止几下,才说了 : “我......有个朋友,他在穷牢。但他是当初被胁迫才
入的穷牢,我担心他......”
白少华扶住他的手:“会没事的。”
终究不能过个安稳年了。
风声鹤唳。
江湖各大门派便齐聚一峰,却不料都这关头了,竟还分成了两派吵。
“穷牢能神不知鬼不觉毀了菩提观......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们了!”
“哼,不敢苟同!穷牢又不能通天彻地,说不定这回出手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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