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指陈清川,笑开:“想听你唱歌。”
陈清川就要自罚一杯,已斟了一半。
白少华不依不饶地揪住他:“不成!你唱。”
这人温香软玉的就在他身旁,拦他暍酒时身子半偎过来,酒香沾衣,眼尾泛红,颊飞醉霞,朱唇欲滴。
44除夕夜要与心上人在一起
陈清川心下一动,说:“好。 擅板轻叩,嗓音低低。
“桂棹兮兰桨,
击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予怀,
望美人兮天一方......”
今晚白少华要守岁。
子时京城会放烟花,白少华便搬了一张软榻在庭院里,裹了狐裘,捧着手炉,躺在了软榻上。
暖炉里银丝炭熠着星点的火光,他醉醺醺地躺在榻上,鸦发散落,眼角眉梢都风流。
他半梦半醒间,忽然觉得有一片阴影罩在自己上方,伸手推了推,推到一个人的胸膛。
又用力去推,没推动。
醉酒的人双手绵软,推人的力道跟小猫挠似的,定定看了会儿人,才看清了人是谁,含糊地问:“陈清
醉酒的人脑子也不清醒,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被狠狠办了。
月色清莹,凉澈如水。
白少华躺在软榻上,脸上潮红未褪,想要拢一拢散乱的衣衫,那人却躺他身上,头埋在他胸口。
陈清川声音低哑:“......少华,你如此没心没肺的么?”
“若真能没心没肺就好了,直接把你轰出魔教大门。”白少华醉酒后爱笑,笑得风流,撩人得紧。
子时,外头鞭炮声骤起,声响震天,夜空里光彩璀燦,烟火四落。
院前灯火零落的朱灯下,一片光怪陆离的花光里,白少华的脸明明黯黯。唇角似勾不勾几许笑意慵懒。 他身上的酒气略甜,欢爱过后不减反增,真能叫人生生醉倒。
他撑起上半身,伸手抱住陈清川的脑袋,将下巴轻轻倚过去。
“新年快乐。”
陈清川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你也,新年快乐。”
风中吹来这人身上经年不散的冷香,沁人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陈清川起了身,修长如玉的手指为白少华系好繁复精致的衣扣。
白少华此时也酒意略散,清醒了些许。
“今年的除夕,是与你在一起的。”
他眉弯下的眼眸像醉泷泷一汪月,又像江南烟雨一笼。
44除夕夜要与心上人在一起
前两个年,他都是抵死和毒痛、梦魇纠缠过的。
“倘若我暴躁摔东西时,你好生哄我。我从梦魇里惊醒时,你能耐着性子抚慰我。那倒可以试着处处 看。”
这是他从白心魔那儿学的招。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能够让自己过得舒心,何不一刀斩破恢恢恩仇?
白少华话落便转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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