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过万千次,不会错。”
“你……你什么时候万千次了?”白少华惊愕。
纵然陈清川与他欢好时偏爱吻他眉间朱砂,却也没那样多次。
陈清川却不肯说了,掩饰般撇开眼,牵起白少华的袖子,带他往灯谜摊子走:“师兄,我们去猜灯谜吧。”
一只只高挂的灯笼上写着谜语,白少华抬头看,灯辉倾泻而下,映得他一身朦胧的光。
他念道:“身自端方,体自坚硬。
虽不能言,有言必应。”
陈清川很快解了:“是砚。”
猜对灯谜,摊主送了他们一对鸳鸯灯。
渔火沉,云雾消。
天公不作美,偏落碎雨。
陈清川看他师兄撑在栏杆上,他也跟着看湖,淅淅沥沥的涟漪将月碎作千万片。
月不肯受云蔽,于是仍旧明亮。
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
陈清川想拥他单薄,也确实将他拢在了双臂里。
白少华在他怀中说:“我们回去吧。”
“冒雨?”
“冒雨。”
“我怎么舍得。”陈清川说,拿出一柄青绸伞,将他打横抱,“衣摆也不准沾半星泥。”
峭径上林叶下,陈清川牢牢护他,他一手为陈清川打伞,一手拎着一对鸳鸯灯。
白少华忽然问:“我重不重?累时放我下来。”
陈清川垂眼看他:“我最好你再多吃些。当真轻瘦,堪比鸿毛。”
他们回去已是夜半三更,山庄所有事已尘埃落定,只剩寂静的零星灯火。
白少华还在怀里揣了一小袋冻元宵,进屋后换了更暖衣衫就又穿廊去庖厨,煮元宵。
乳白细腻元宵子一颗颗浮出热汤,陈清川舀起,以口渡他。
温热,软糯,芝麻味。
他身后就是冰凉的长台,陈清川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解衣松带。
他双手撑在身后台面上,皓素腿打颤。
心颤,胯湿,双手无力攀人脖颈。
“别。”
24师兄说的都对
山庄刚换了庄主又清除了内鬼,后续事情还得薛悯坐镇处理,只是处理完也就要回晦月阁了。
此事告一段落,白少华等人也不便在山庄久留。
临行前,薛悯塞给白少华一小包东西。
白少华微微揭开看了一眼,是些糕点。
“谢谢你。”
薛悯摇头:“不必说谢。你要我帮什么忙,来一封信,我就去帮你。”
白少华轻叹一口气:“……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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