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华确实意外,陈清川当即不由分说地吻了吻他的唇角,笑得耀眼。
白少华回忆着那一下吻,轻轻摸了摸唇角,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
唉罢罢罢,休想了。
他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静静卷着执在手中,微微沾染了冷香的书卷气在悠悠岁月细隙之中漫漫沉落,指节扣着纸页,白净纤长,像官窑里最精细的白瓷。
一垂眸一低眉,落下鸦发几缕,谪仙般出尘。低垂的眸光潋潋绰绰,漫不经心地氲开一片柔软秀气的眸色。
看也看不下去。
他将书往书台上一扣,清隽的眉间又浮现几分愠色,不知又是恼哪个冤家。
窗前正绿萝垂挂,清影幽幽,忽地被人拨开,白少华抬眼一看,正见陈清川玉白的指从窗外伸来,以箫一挑他下巴:
“嗯,一日不见少华又俊俏许多。”
白少华面红耳赤,骂道:“轻薄!混账流氓!”
“喝不喝酒?”陈清川拎起一坛酒拎在他眼前。
白少华神色暂缓:“喝。”
两只茶杯充当了酒杯,盛着清凉果酒,冷香沁人。
啜一口,齿颊留香。
“我从前很嗜酒的,但现在不了。”陈清川说。
“为什么?”
“喝酒误事。”
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三余年前,那天下第一侠独闯浮山挑翻了一整个门派。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事发以后,避世已久的清音散人出山只为清理门户。
白少华不问他,只是陪他喝酒。
陈清川抬头,眉角泛着醉意,向白少华说:“今日,我两戒都为你破了。”
他取下悬挂壁上的剑,长剑铮然出鞘——
19白珥
天下利器,江湖以剑为最雅。
陈清川从不附庸风雅,因为他就是风雅本身。
他只是一跃便破窗而出,隔着窗,白少华只见竹影剑光,风回流转,那身影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浮光掠影,清风微微,竟是世间最是清明的景象。似乎时光拂掠,寒光流剑,不知今夕何夕……
风正好,剑正好,人正好。
刀光剑影骤散,醉意一消,他将剑往土中一插,便走回来,笑得世无其二的风流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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