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柯笑话我:“高手啊年加加,你撒谎脸都不带红的,倒数第七都被你说成第七了,这不就是黑的说成白的?”
我窝火,拿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
陆续和家中报备后,赵思念打开了游戏机。现在这种《魂斗罗》已经很少见了,几乎在市面上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许许多多新兴的游戏和更多的电子产品。
旧事物会过去,新事物会代替它们的位置。而人们对旧事物的怀念,也只是在茶足饭饱后拉闲散闷。
其实我和赵思念都对游戏不感兴趣,打了两局后,林南柯和郑繁星就对我们两个指指点点。
林南柯性格略微急躁,见我说不通,突然就斜过来,半个身子贴在我面前。我屏住呼吸,被他蓬松的头发蹭得心上痒。
他控制住游戏手柄,正好攥住我的手,只要我微微一动,他就能靠在我怀里。
洗发水的香味散落在鼻尖上,我往后退了退,他说:“你好笨啊,按上和左不就跳下去了。”
我说:“知道了,那你起开,别碍事。”
他突然回头,冲我狡黠一笑。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南柯已经凑到了我眼前,越来越近,他步步紧逼,我一点点往后退,最后直接倒在了赵思念家的垫子上。
他在上方望着我,距离还挺近,微微笑起来时,一对丹凤眼眯起来,能看出他目光中的迷离,但我更希望,那是看错了。
赵思念他们还在旁边,我心脏怦怦跳,慌乱之中赶紧推他。他却突然抓我的头发,一边揉搓还一边说:“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可算是让他寻到了报仇的机会,我心里憋气,但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最后爬起来的时候顶着一头鸡窝。赵思念望了望我,又看了看林南柯,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瞪他一眼,去一边梳头发了。
出来的时候,赵思念正在帮奶奶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赵思念,从头到脚都是温柔的,提着小喷壶,挽起裤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花丛中,她的温柔挂在眼角、眉梢、嘴角,还有接收雨露恩泽的片片花瓣上。
她不用我帮她,我便坐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
赵思念很快就浇完了,陪我坐到门口,说:“每天给这些花啊草啊的浇水,是我最快乐的事了。”
“我觉得你刚刚也挺快乐的。”
她低头,望着逐渐暗下去的天空,即使天沉下去了,也能看到云朵在飘动,一会儿遮住星星,一会儿遮住月亮。
我问:“赵思念,你为什么要叫赵思念啊?”
她轻轻笑了笑,目光随着天空一起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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