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老实地在我身边当过衣食无忧的阔太太,我不动你,二是现在你去笼子中替换他,并且以后都替换他。”
阿黎看着笼子外的母亲表情恐惧痛苦,她声泪倶下地哀求他的父亲,可是却没说一句,愿意替他。
他的父亲则残忍地松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笼子中的儿子,却依然不说一句愿意替他。
他的父亲则笑着看着他说道:“看到了吗?我的儿子,这世上曾经用胳带连接过你的女人因为害怕也是会舍弃你的,所以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当然也没有人任何人会不肯舍弃你的,我要你永远永远地记住。”
他在笼子中从最开始的恐惧到最后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时候的绝望,那些麻痹全身的电流似乎好像也不能伤害他一分了。
最后将他从笼子中放出来的竟然是池屹,他表情淡漠地打开那个铁笼的门,然后将他拉出来。
他像是头被遗弃在荒原上的幼狼突然找到狼群一样,看着池屹,沙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哥哥。”
池屹眯了眯眼看着他,然后说道:“不准这么叫我。”
池屹刚要抬脚要走,却被阿黎拉住衣角,又坚持叫了一声:“哥哥。”
就在池屹准备抹掉他的手的时候,大门被打开,刺眼的光从门口照进来,他们的父亲,池启铭逆着光站在那里,就像是地狱的撒旦站在那里一样,你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你就是能觉得他脸上的神情一定是想杀人。
池启铭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池屹说道:“池屹,我不过小小地试探一下,只是放出了雪黎关在这里的消息,你竟然真的来救他,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的儿子怎么会有这样泛滥的同情心?”
池屹抿唇看着他,不说一个字,也不辩解,他反抗不了池启铭,那么就忍受着就好了。
池启铭忽然笑了,伸手提起他的衣领,像拖垃圾一样,拖着九岁的池屹往地下室走去。
池雪黎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怔怔地看着池屹被拖走,大门依旧有刺眼的光照进来。
第一次刺眼的光芒照进来的时候,是他的哥哥池屹溜了进来,将他从这个铁笼中捞了出来,第二次大门的光照进来的时候,是他的父亲池启铭,拉着救他的哥哥消失了。
五岁的池雪黎像是麻木的机器一样朝着大门走过去,却在门口发现一颗糖,那是一个卷着的大白兔奶糖,平时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现在他却捡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是从池屹身上掉下来的,他身上怎么会随身带着糖?池雪黎将糖果外衣拆开,将奶糖放进口中,那一瞬间甜腻的感觉让他竟然笑了出来,这个味道真是好呀。
让他永远也无法忘记。
现在十二年过去了,他十七岁,他的哥哥二十一岁,他的哥哥不在他的身边,而在另一个女人身边,他不甘心。
他说:“池屹,你的眼光真的是狭隘的让我生气,竟然心甘情愿栽在一个女人身上?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这个世界有多少金钱权力等着我们去征服,多少愚蠢的人类等着我们去践踏奴役,你竟然不要。”
他伸出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用大拇指指腹慢慢地抹过自己的下嘴唇,那微张的嘴唇还有嘴角的笑容,都带着嗜血的残忍。
他那样残忍地长大,没道理让这个世界上其他人能好好过。
池雪黎拉开抽屉,那里放了整整一抽屉的大白兔奶糖,他拿出一个,拆掉外衣,将糖果放进嘴里,那种甜腻的感觉,和十二年前一摸一样,可是就是没有那一颗好吃。
“我的哥哥,不是你给的,就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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