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洗澡
任太医仔细查看了云知暖脚上的伤,发现他的伤口不仅比昨天要大,而且还比昨天要深,就像是有人用利器又将伤口剜大了些,随后还在水里泡发了许多时间。
他抬头,迎上云知暖的目光,见他眸中一片平静,心中不由起疑。难不成,是他自己做的?
“云公子的伤处今日可有碰水?”
“没有。”云知暖道,“我今日一天都在大殿练舞,并没有碰水。”
云知暖的话骗得过盛天,却骗不过任太医,他一看这个伤口就是碰过水的模样,既然云知暖在这件事情上面撒了谎,那就说明,这事的确是他背着盛天私自干的。
“如果可能的话,下官希望圣上能先回避一下。”任太医转过身去,对盛天道,“接下来我要为云公子上药,屋子里面人员太多,不方便。”
盛天领着太监宫女离开寝殿,把空间留给任太医和云知暖。
任太医回身,在云知暖身前蹲下来,瞧着他脚上的伤,悠悠道:“仅凭一个这么小的伤口,死不了人。”
云知暖面上一白,不说话。
任太医觉察到他的异样,知道自己找对了谈话的方向,继续步步紧逼:“如果云公子当真想死,下官可以为你寻来一味药剂,此药名为鹤顶红,想必云公子应该有所耳闻,见血封喉,一滴即可。”
云知暖听着任太医的话,微微抽动了一下喉头,想象自己服下鹤顶红的画面,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毒发的威力。
任太医看着云知暖的反应,轻笑出声:“那既然云公子还想活命,就不要试着去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若是让圣上知道了,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任太医再次为云知暖上药,包扎,千叮咛万嘱咐:“这次可千万不能再碰水了。”
云知暖点头应下,拜托任太医:“还请太医不要将此事告诉圣上。”
“这个下官自然知道,圣上若是问起,下官就说是跳舞所致。”
“谢过太医。”
任太医从房中出来,盛天果然第一时间迎了上去,问他云知暖的情况。任太医道:“云公子似乎有些轻生的念头,已经让下官劝住了,他脚上的伤是自己弄的,只是下官答应他,会和圣上说是跳舞所致。”
盛天应了一声,挥挥手,招呼任太医离开。
他走进屋子里面,看到云知暖坐在床沿,悄悄把脚收回去,藏在了被子下面,自以为这么做了,就能用跳舞的借口瞒过盛天。
盛天逐渐接近云知暖,将事先准备好的话说给他听:“太医已经同我说了,明日起,你就先不要练舞了。正好庆王过来,也同朕有要事相商。”
云知暖这才知道,那位自西北来的藩王,封号为庆。
“今日你到大殿去取纱衣,庆王都同你说了什么?”盛天抬起左侧眼皮,似有若无地挑了云知暖一眼。
云知暖道:“也没说些什么,只是闲聊而已。”
“你们两人一不相识,二没话题,有什么可聊的?”盛天诱惑云知暖道,“告诉朕他都说了什么,朕免你无罪。”
云知暖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得盛天不高兴,摇摇头:“下官不记得了。”
他越是如此,盛天就越是想要知道,每每想起最后庆王对云知暖意味深长的夸奖,盛天就觉得不安。
他用威胁的眼神盯住云知暖:“你说不说?”
云知暖浑身一个激灵,话就在嘴边,随时可以脱口而出。眼看盛天要上手,他赶紧抢在前面说道:“庆王想要你的皇位。”
说完,云知暖赶紧闭上眼睛,缩成一团,不敢再看盛天。他以为盛天会大发雷霆,至少也会咬牙切齿,但出奇的是,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将这页揭了过去。
“还有呢?”
云知暖听到盛天的话,缓缓将眼睛睁开,满面困惑:“还有?”
“除了皇位,他还说什么了?”盛天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云知暖已然不记得庆王还说了些什么,猛一下被盛天这般盘问,很是为难。他下意识滑动眼珠,仔细去想,除了皇位,庆王还说了什么。
盛天从旁提醒:“他有说过什么对着你去的话吗?”
云知暖这下想起来了,面上掠过一丝窘迫,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盛天见状,心一下悬了起来,再次追问:“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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