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谨尊
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白哲扭着身子抬手去抓酒坛,眼角余光瞥见他略带红粉的耳尖,不自在道:“是什么?不就是酒么,只要毒不死人,小爷说什么也要品尝品尝。”
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嘴角不经意间泄出缕轻笑,容瑾摘去银质面具,俊脸缓缓移落,发丝倾进敞开的衣领中。
白哲登时呆住,眸中被迫映入那张极致惊艳的五官,喉结来回滚动,咕咙咽口唾沫。指尖无法抑制的抚过脸庞轮廓,悸动的声响快从胸膛间汹涌而出。
容瑾像是享受般任由他盯着,他自小便不喜这副样貌,如今看来还是有丁点用处,带着蛊惑道:“这酒不是好东西,你若想喝,随我回王府,莫说是醉仙酿,整个酒窖为夫都赠与你。”
偏头凝视他会,白哲猛掐自己大腿,面容疼得呲牙咧嘴纠在一起,破天荒的垂下头,显出些羞愧难当。
饶是他早如磐石般没脸没皮也止不住在心中狠狠唾弃句,月黑风高的对个大男人犯花痴,你还有救没救了。
纵使明白不对劲,身体却还是预先做出反映点头,白哲恨不得反手掴自己几巴掌,急忙道:“起开,谁稀罕你的破酒。”
容瑾露出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臂间发力,索性抱着他放在床榻之上,笑意吟吟道:“夫人此言可是要戒酒?也好,本王这便下令让折殷将那些破酒悉数砸尽。”
想起醉仙酿的美妙滋味,白哲脑子一热,未转过弯来,紧紧拽住他衣袖,光想到美酒要被活生生糟蹋便肉痛不己。
睁大眼珠子瞪着他,眉毛横得老高,气急败坏道:“你敢!败家东西,不许砸!”
容瑾抿着嘴角嫣然浅笑,顺势而下接住话茬道:“是,为夫谨尊妻令。”
白哲撇过脸不再看他,心头无名火起,恼怒的把人踹下床,抓肺挠肝的在床上直哼哼,看架势像是要把榻板倒腾碎。
容瑾背过身去,提起桌案上的酒坛,好生放置在衣柜里头,白哲龟缩在一旁静悄悄望着。晃然扯唇痞笑,又迅速收敛起神色,起身走到楼下,唤来小厮准备洗浴热水。
身形隐约闪动,轻轻叩开季舒玄的房门,蹑手蹑脚的溜进屋中,目光扫过四处无人,这才翻箱倒柜的查找起来。
众多瓶瓶罐罐看得他直犯头昏,眼尖的挑出个白玉小瓶,喜不胜收的揣进怀里,他原本还以为舒玄不会带这种没用的药出门,没想到竟是他多虑了。
把东西通通摆回原位,准备抽身离开。
季舒玄屏住气息,双手抱胸的立在他身后,冷着脸道:“不知师哥三更半夜到我房中所觅何物?”
白哲触不及防受到惊吓,膝盖径直撞上椅角,季舒玄眉目微皱,按着人坐好,动作娴熟的脱下鞋袜,撩起裤子细细查看。
细嫩白皙的皮肤肿起淤青,从包袱里拿出伤药为他抹好,面色柔和几分,“师哥怎么还是如儿时般莽撞,以后若是我不在你身侧,又弄得浑身是伤,该如何是好。”
将卷起的裤角重新放下,拿起几瓶活血化瘀的膏药塞进他手里,叮嘱他记得要按时换药,白哲一股脑的都揣进怀中,不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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