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还是不满意，她抬起脚踹了身旁的女孩，蓝色的靴子底下是脏兮兮的灰尘和土壤，凉月浑不在意自己的鞋底有多脏，只是恶劣的笑了笑，将鞋踩在悦悦的脸上，悦悦尖叫一声，开始不断挣扎，却挨了凉月一鞭子。

凉月咒骂道：“闭嘴！”

看着乖乖闭嘴的悦悦，她才再次笑起来。

“杂种的妈妈是狗吗？这么听话。”

悦悦握紧了小小的拳头，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她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的想就这么死了算了吧。

滚烫的泪水流过面颊，烫伤了幼小的女孩子的心灵。

她在心里一遍遍喊道。

好疼啊。

.....................

.........

胧月已经不知道砍死了多少个凉月，可是这该死的幻境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那女子又出现在她身后，皱起好看的眉头，担忧道：“悦悦，很疼吗？”

胧月转身砍掉了她的头，嗤笑道：“什么垃圾玩意儿，还想杀我。”

不远处的云钰想要去抱住她，可是知道这样做是逾越了，便慢慢放下原本伸出的双臂。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喜欢上了他。

也许是喜欢这具完美的傀儡身体。

云钰自嘲的笑笑。

胧月从身后被她抱住，她还没来得及动作，身后抱住她的凉月便哭出声，凉月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悦悦....”

胧月僵了身子，手中的灵剑从来没有这么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杀死身后的这个人就解脱了，可是她抬不起手中的灵剑。

眼睛涩涩的，嘴唇干裂，胧月缓缓垂下头。

姐姐在哪呢？

当凉月终于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她已经被打的半死，丢在破旧的房屋内，衣不蔽体，小小的身子上满是青紫色的被蹂躏过后的痕迹。

凉月找到她的时候，哭的像个泪人儿，她抱着她痛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悦悦...呜对不起...姐姐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呜...”

那不是姐姐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跟姐姐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不甘心父亲冰冷的眼神，和嫌弃的话语。

她只是嫉妒什么都有的姐姐。

后来姐姐走了，把什么都给她了。

胧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恨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喜欢上她。

眷恋她对她笑的笑容，从那张口中喊出的悦悦，原本只是一个乱起的名字，却让她无比喜欢。

她和父亲是不同的。

父亲只会冷冰冰的看着她，不过问她的一切是好是坏，只会抱着姐姐弯着眼夸赞她，而不会在意自己。

朦朦胧胧之间，胧月好像哭了，也好像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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