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敛模模糊糊说了一晚上,秦木泱就想了一晚上,最后终于想明白了。
他记得自己恢复记忆那天傍晚,安敛回了安家一趟。
回来后情绪就明显不对,虽然自己问的时候,安敛说没事,但现在看来,肯定发生了什么。
秦木泱很想揍自己一顿。
他了解安敛,知道安敛表面上看着,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但其实心思很敏感。
自己恢复记忆后,没有老实交代,还自作聪明继续掩盖,却演得一点也不像。
安敛一定早就察觉到了异常,只是没有说而已。
闷在心里,胡思乱想,最后还以为自己是在疏远他。
秦木泱把这里想通,才终于明白安敛为什么会问自己是不是烦他了。
他悔得到现在还肝疼,所以一整夜都没睡,就坐在外面等安敛。
他迫不及待想认错。
但刚准备继续说下去时,安敛的手机响了。
安敛整理衣服的动作一直透着不自在,手机恰好打破了房间里尴尬的气氛,他很快接通。
“总算接电话了,”丁信棋急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昨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敛微微拧眉,想到了那个李经理,随即又想起了秦木泱昨天揍人的场景。
他问:“怎么了。”
“项目突然不签了,”丁信棋很着急,“对方还打算告我们违约,你得赶紧来一趟。”
安敛闻言顿时严肃了,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开口:“我有急事,下次再说吧。”
他说完连看都没看秦木泱一眼,就匆匆出了门。
——
安敛回到实验室后,和丁信棋商量半晌,很简单地说了昨天的情况。
最后决定,这个项目可以不要,但是最起码,他们不能成为毁约的一方。
虽说是对方公司的经理理亏在先,但秦木泱下手也很重,且伤得明显,证据都是明摆着。
只要对方咬住不放,再联合酒店删删监控,他们根本斗不过,到时要赔偿的数额会难以想象。
安敛神色凝重,打算先去取录像存档,再去协商。
协商不过,就只能走法律途径。
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丁信棋很着急,打算跟他一起去,电话却忽然响了,是那家公司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后,神色忽然变了,半晌才道:“可以。”
对面又说了什么,他又抬眼看向安敛。
“这个,要看安老师的意思。”
安敛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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