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药,低头喝了一口。
“陛下,这几日天气越发冷了,前几日还艳阳高照的,我托人做了几件衣裳,您待会试试看。”小月坐在床旁,嘀咕了几句。
“嗯。”他放下药碗,四周环视了一圈,“我睡着这阵子,没什么人来过吧?”
“没有……”小月回道,“无止那人也算识趣,知道您生病,没来打扰您了。”
任沿行垂了垂眸,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小月在旁边收拾着碗,嘴里还不时嘀咕几句:“陛下,听说过几日宫里要举办一个宴会,说是什么迎接非乐国的公主,到那时啊,肯定没人管我们,我们又可以出宫去玩了!”
“非乐国的公主?”任沿行抬头问了句。
“是呀,听说那非乐国的公主,生得可漂亮了……”小月歪头想了想,说道。
“嗯……”任沿行低低地应了声,往窗外看了一眼。
“对了,无止托人送的琴到了。”小月说完,任沿行才注意到房间里放着一把漂亮的蓝色古琴。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伸手在琴弦上抚了抚。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久没碰过琴了。
他指尖轻挑,一段悠扬的琴声在房间里回荡起来。
指尖上的刺痛迫使他停了下来。
“陛下,别弹了!”小月上前捂住他的手指,“您手指还未好,今日早点休息吧?”
他低头再次扫了自己手指一眼:“嗯。”
小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给他拈了拈被子。
夜晚里有些凉,房间里黑漆漆的。
任沿行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才勉强暖和了些。
他现在这副身子,越来越差了。
不仅失去了灵力,就连旧疾也一并复发,现在连一点寒冷也抵御不了。
他手脚冰凉,凉意顺着脚爬上他的身子,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让他不由蜷缩了起来。
他昏昏沉沉地阖上眼,门外突然响起开门声,接着冷风一贯而入,将他猛地惊醒。
他抬头往门外看去。
无止走了进来,他瞥见了抬头的任沿行:“还没睡?”
“嗯……”
无止关上门走了进来,他轻轻掀开帘子,任沿行只觉得眼前亮堂堂的。
“你看这是什么?”无止从背后拿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来。
这是一盏极其漂亮的灯,用纸糊成了一只兔子的形状,两只耳朵竖了起来,看起来俏皮可爱,它周身发着温暖的光亮,照得任沿行身子暖和了些。
“兔儿灯……?”任沿行打起精神来。
任沿行喜欢灯会,是因为小时候母亲总爱带他去看灯会,那时候母亲总是会给他买一盏兔儿灯,他拿在手里,总觉得手里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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