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们和聂延津约在一家咖啡厅，下午人不是很多，天气还是有些冷，牧言被江承扬裹进大棉服里，小小的一个。这次聂延津来的很准时，没让他们等。

聂延津已经完全适应了工作身份，西装革履，特意打理的发型显得他沉稳帅气，不再喜欢笑的脸，神情冷淡，在座位上坐下，第一眼目光还是忍不住放在牧言身上。

可惜牧言看不见他。

江承扬观察着人，没有开口说话，牧言听到座椅的声音。

“你来了。”

“我可以单独请你喝杯咖啡吗？麻烦让你身边碍眼的人回避一下。”

聂延津看着牧言说话，态度明确。

“你到底想怎样？”

江承扬心里的弦绷得太紧，聂延津只要表现出一点想要亲近牧言的想法，他的危机感就会爆发。

“与你无关。”

聂延津忍不住呛他。

“扬哥你在外面等我吧，放心吧，没事的。”

牧言一直认为聂延津不是多坏的人，虽然他做过一些恶意的事，但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这一点他甚至比江承扬做得更好。但牧言分得清楚，他喜欢的还是江承扬，不是别人好，他就会喜欢别人的。

江承扬出去，这一桌只剩下牧言和聂延津对坐着。

这一刻，聂延津看牧言的眼神才毫无防备的温柔下来。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看着牧言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想伸手再摸一摸人的脸颊，终究只是默默地将玩偶项链拿出来，借由这个机会给人戴上。

这是属于他的东西，他应该还给他。

他也看到了里面那个江承扬做给牧言的纪念视频。无数的照片里是从稚嫩到成熟的牧言的简短前半生。

江承扬那么荣幸的参与了牧言的青春，也那么幸运的获得了牧言的心，每张照片每个场景，他能看到牧言雪亮的漂亮眼睛，哪怕他不爱笑，但他的目光有方向，是明亮的，他的眼睛里还有一种笃定，是他这辈子都抢不过来的深爱。

本来去抢，就不是自己的。

他只是喜欢上了注定得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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