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不要害怕，只会难受一小会儿，相信我。”

江承扬自说自话，在牧言疑惑时，那双看上去应该非常柔软温暖的棉质手套突然捂住他的口鼻将他往驾驶位靠背上按压。耳边是江承扬温柔到骇人的哄和安抚。

“言言，相信我，只会难受一小会儿，我舍不得你疼的，只是这一小会儿，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从雾化器中喷出来的异氟烷进入牧言的口鼻，他惊惧的瞪大眼睛，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江承扬会对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如果从前江承扬用某些药他还能理解为玩情趣和花样，那现在这种卑劣手段，实在是剥夺了他作为一个人最后的尊严和权力。

在逐渐昏沉的五六分钟里，牧言挣扎，右手的伤口崩裂，鲜血浸透了他手上的绷带。他逐渐失力的脑袋软软的搭在靠背上，滚圆的瞳孔始终望着江承扬，眼泪一滴一滴从他单薄的眼角滑落。他在哭，江承扬也在哭，不断按压雾化器的江承扬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却依旧固执的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精准实施。

这个人就应该是自己的，谁都抢不走。

那一刻江承扬不知道自己看到牧言失望悲伤的眼神和眼泪有多么心痛，他知道自己越过了牧言的底线，可能怎么办呢？

我就是不能对你放弃啊，我就是无法放任你离开啊。阿言，我的阿言，你必须回到我身边，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你别哭……阿言……，别哭，扬哥会疼你的。肯定会疼你的。给我一点时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在江承扬几近崩溃的痛苦哀戚声中，牧言终于满脸泪痕的闭上了眼睛，他直到昏迷前的最后一秒才终于明白过来今天的江承扬四周围绕的是什么气息。

那是吃人的危险，和破釜沉舟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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