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这么说,是重度抑郁?”
聂延津只言片语,沉默无声的递给郑宏安那张抑郁量表,结果极端。偏执,焦虑,敌对,恐惧这些项目,参考诊断都是重度,医生还说过,牧言很可能从童年时期到现在都处在重度抑郁的状态,他没死可能是有一个必须活下来的理由。
所以,江承扬就是这个理由。
聂延津心口闷着说不出话来,他突然很想抽烟,从郑宏安那里要了一支夹在唇上,郑宏安给他点火,心想,这人怕是栽这男孩子手里了。
“你别不是抢别人男朋友过来帮人治病的。”
郑宏安想奚落他两句也想劝他放手,说了这一句聂延津就摆摆手,慢走不送的意思清清楚楚。
他很少抽烟,以前他认为自己肯定要到二十五岁才沾烟酒,他张驰有度的把握着一些东西的度,现在却要在牧言这儿破例。什么都要破例,包括卑鄙手段和恶劣心思。
聂延津换上睡衣爬上床的时候牧言迷迷糊糊已经快睡着了,情绪大起大落的一天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有力的胳膊穿过他的腰部抱过来,陌生的滚烫的热度烫得牧言猛的睁开眼睛。
他在被子里奋力的挣扎一下,聂延津发了狠的死死用双腿绞住他乱踢的纤细长腿。他不容抗拒的压住牧言,在牧言耳边说话。
“我不碰你,就抱着。但你如果再乱动的话,就不好说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让我抱着睡。明白吗?我不动你。”
牧言用了全力,没挣脱开聂延津的霸道桎梏却也精疲力竭,他心口剧烈的上下起伏,聂延津的呼吸因为他的挣扎在变味。像被比自己强百倍的敌人压制,弱小的对手只能任其宰割。牧言浑身僵硬的躺在聂延津怀里,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你知道自己有抑郁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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