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拒绝的话,但白芝突然就觉得失落不少,好似失去了什么东西,导致她后面还要再说些什么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得干笑几声,猛地站起来和他告别。
“既然这样,那学长我先走了。”白芝转头就走。
“白芝。”
他却突然叫住了她。
就像雨滴突然滋润了干涸的大地,白芝的眼睛一下亮了,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白芝转过头来,只听他道:“下次和妈妈多交流交流,就不会有上次的事儿了。”
只是一句简单的劝慰,白芝却像是突然在跑道跑了十几圈,然后终于在终点喝到一瓶冰水那般爽快畅意,头不晕了气不喘胸也不闷了,至少他还记得自己!那么一切便都是有希望的!
在外面焦急等候白芝的周鱼鱼,直到后来的许多年都还记得那天的情形,记得白芝有些轻快地从剧场门口出来,眼波婉转羞涩,小脸似红非红,一把冲出来就抱住了自己,笑得比任何一天都要开心。
国庆的这几天假期,周鱼鱼过得不是很开心,林晓萃和周年生怕她无聊,连着七天都给她安排了行程,第一天长城,第二天故宫,第三天就爬香山,生怕她这小身子骨不够折腾的。她碍于父母一片好心不敢拒绝,只能每天嘻嘻哈哈地跟着去,然后蔫儿着回来。
这每天累成狗,自然也不能在阳台练习普通话了,周鱼鱼干脆也学着顾之戈一样,搬了张躺椅出来,瘫在那儿小憩,顺便听听顾老爷子时不时吼两嗓子北京小曲儿,或者是顾之戈和他妈在里屋的捧逗式斗嘴,倒也十分有乐趣。
久而久之,竟也觉得这京片子十分有韵味儿,下意识就去跟着学了。
只是她有点儿纳闷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顾之戈再也没来阳台听过相声了,甚至有时候在路上碰见他,即使没有他妈妈在场,他也没有和自己打过招呼。仔细算起来,从那次活动之后,他俩好像一句话都没说过。
就连白芝都发现不对劲了,她翻着漫画书问周鱼鱼:“你和顾之戈吵架了吗?我怎么感觉他对你有敌意,看你的眼神总怪怪的?”
隔着锅贴、生煎包、豆浆、油条,周鱼鱼终于看到最那边吃焦圈的顾之戈,他和他那群哥们儿正说话呢,表情淡淡的。
“哪个晓得哦,我没有惹他啊。”周鱼鱼也一脸蒙。
正巧早自习铃声响起,一群人前后拥着进教室,周鱼鱼正好在顾之戈的后面。
他今天还穿着那次在小卖部的青黑色卫衣,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卫衣帽子上有一点卫生纸黏着,应该是刚刚吃早餐别人不小心弄上去的。
也没有多想,周鱼鱼伸手给他拿下。
顾之戈感觉到异样,转过头来看她。
“帽子上有纸。”周鱼鱼把那纸秀给他看,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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