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儿喜欢吃，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也都会满足女儿。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囡囡她，似乎太喜欢手指面包了，甚至她有时候会觉得女儿看着自己的手指都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出于害怕，她在女儿要求吃面包的时候，拒绝了她的购买要求。

很奇怪的是，女儿并没有像往常被拒绝一样哭闹，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她心情稍微缓和，心里又觉得自己好笑，竟然会对着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疑神疑鬼。

然而很快，她就被店家找上了门，原因是女儿竟然去盗窃。她惊呆了，质问女儿的时候，她虽然说话含含糊糊的表达不清自己意思，但是“吃”却回答的斩钉截铁。

她这一次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她打了一顿，女儿又哭又闹，咬着她的手指不放，一直到见了血才松开，她气急了，恨不得把孩子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次，但是在女儿乖巧贴心的道歉后心软，厉声训斥之后，她也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但是很快，她就第二次、第三次见到了那家店的店长。不过才四岁，就屡教不改，她没办法，报了警，警察却说，她是故意的，怎么会是故意的呢？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样重的心机呢？

后来她每次回忆到女儿那天的眼神和表情都会觉得不寒而栗。明明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怎么会露出那样可怕的表情呢？

“警官，你说，她还那么小，她这么会故意去偷呢？真的会有人天生就是个小偷吗？”邓雨泪流满面，这个问题折磨了她许久。

傅玄看着她，缓缓道，“她不是故意去偷东西的。”

邓雨扬起脸，眼睛里是一个母亲本能的希冀得到对自己孩子肯定的眼神。

“她是故意咬你的，”傅玄微微阖眸，手底下无意识的摩挲着越溪细嫩的手，“她渴望着另一个人的血，只不过她年龄太小了，除了盗窃之后被你批评后，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哭闹着咬你的手指，她还无法得知如何通过另外的方式，才能得到另一个人的血……你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她每次的哭闹都很流于表面，却在将你的手指咬出血之后，哭闹声就逐渐停止了？”

邓雨的啜泣声戛然而止，听到他的话之后，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想大声的否认，说这不是真的，但是脑子里的记忆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每一次，每一次女儿看到店主来告状的时候，脸上并不是惊恐的表情，而是近乎于喜形于色的开心，甚至连她打骂后的哭叫都没有掉泪，反而是在咬着她手指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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