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亏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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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裳说完，浑浑噩噩朝着归墟神殿走。

行至半路，一道身影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是苏芷。

琉裳抬头无神得看着她：“你还跟来做什么？”

苏芷轻笑一声：“自然是告知师姐你真相。”

琉裳疑惑地看着她，接着却听她说：“昆吾玉碎的感觉很难受吧？”

“你说什么？”琉裳瞪大眼，不明白苏芷怎么会知道昆吾玉碎了的事。

这时，苏芷忽然大笑起来。

“琉裳呀，琉裳，亏你天资聪颖，却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师父蒙在鼓里。”她停顿了半响，接着说：“你以为师父是真心要把归墟神女之位给你吗？”

琉裳只觉后背发凉。

苏芷可怜的看了她一眼：“其实师父早就算出昆吾玉会破碎，需这世归墟神女以命修复，所以才便宜了你。”

琉裳身体一晃，不相信的摇头。

“你胡说。”

苏芷此时取出一个透灵镜，上面很快浮现出了上元仙人死前的画面。

只看他对苏芷说：“为师早已发现琉裳护着心脉的昆吾玉碎，等她死后，很快你就能安全接替归墟神女之位了！”

“噗！”

一口灼热再也忍不住从琉裳口中吐出，此刻她似乎连哭都不会了。

她含着血的嘴，轻轻地说着：“师父，你瞒得琉裳好苦——”

苏芷看着现在的琉裳，脸上挂满得意，她不再停留，飞身离开。

……

三日后，是上元仙人葬礼。

因为沧澜的安排，琉裳根本不能接近仙棺。

她身披黑色斗篷，几天不见，整个人瘦得脱了形，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参加葬礼的上神们纷纷数落琉裳不孝，连师父葬礼都不出现，还是小徒弟苏芷一手操办。

琉裳听着这些，目无波澜。

她看着师父仙棺没入虚空，一字一句道：“师父，这一世，您把我养大，教我仙术，却从未真心待我。苏芷的事，我会闭口不谈，您的教导之恩，徒儿还清了。”

说完，她捂住胸口，忍住那锥心的疼痛，苦涩一笑。

“现在的我也活不了多久，并且再无来世，您欠我的也不用再还了。”

说完，她缓缓离开此地，去到魔宫。

琉裳记得上次沧澜说，他母亲需要上古麋鹿兽的心脏。

上古麋鹿兽听闻早已灭绝，难以找到。

琉裳曾在古书中得知，上神的心脏也和麋鹿兽功用一样。

原本她的心脏被昆吾玉替代，如今昆吾玉破碎，身为归墟神女，她需以命祭玉，已保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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