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程悯也刚把视线移回宋行章身上。

只见他捏了捏拳头，又松开。

程悯问：“宋老先生知道当时的死者是以什么姿势死的吗？”

这句话说的很明显，锁定他就是第一目击证人，同时也在试探他是不是撒谎。

宋行章想了想，又欲言又止。他也许还记得之前程悯诈他的话，所以谨慎答话。

就在程悯以为宋行章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突然见他张张嘴。

“应该是蜷缩着的。”宋行章道。

说完程悯就看见宋行章还抿了下唇。很显然他有点不确实。假装没有看到，程悯转过头状似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周围。

就在这个瞬间，丁衍也起疑了。

他们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不是蜷缩，而是展开。

存了些试探，丁衍继续问：“大概几点发现的？”

“早上五点二十左右。”宋行章说道。

程悯又将眼神朝宋行章投了过去，只看了几秒又移开。

他走到客厅电视柜那边，瞧了瞧，见上头已经开始蒙了层薄薄的灰。想来也是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做医生确实很忙，有时候连家都回不了，没有做家务也很正常。

只是地板却十分干净。就好像刚刚才打扫过一样。

程悯淡淡嗯了一声，走到窗边。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进屋内，照得人暖和的要命。

他回头，“宋医生是今天才回家吗？”

虽然疑惑，但宋行章还是实话实说了。

推了推眼镜，宋行章望向窗外的飘窗。

飘窗洁白无瑕，没有收过风吹雨打，就那样懒懒的挂在窗外。

“哦，我自从辞职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宋行章道。

已经过去两周多的时间，他一直忙着移民的事。如此一来，把飘窗不小心扯到窗外也属正常，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笑笑一边做笔录一边飞速运转脑瓜子。

他放下笔盯着宋行章看了许久。

觉得这个老者生得一副严肃的模样，感觉很不好讲话，也不知道洛洛以前是被他怎么骂走的。

想到这儿，笑笑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要不是因为宋已救了洛洛，现在笑笑估摸着对所有姓宋的都要大喊一声，人渣！

那日在二楼，他看到洛洛一个人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有多害怕，这比他自己出任务受伤还要害怕。

女孩不是最怕疼吗？怎么洛洛子弹卡进腿里都不哼一声。后来看到宋已背起她跑，自己开车送去的医院。

啧……宋老头还是表里不一。笑笑瘪嘴，继续问他。

“确实是在岚城医院卫生间最后一个一个隔间看到的死者吗？”

宋行章对待笑笑可没有对待程悯和丁衍那么客气，他的哼声从鼻子发出。

然后撇向，“你们不都看到了吗？”

静谧两秒，丁衍突然抬手。

“笑笑，把宋医生请到审讯室喝茶。”

“啊？”笑笑还没摸清啥情况呢，他说：“是宋医生？”

程悯摇摇头，他确信宋行章背后一定是鸽子，岳生跟他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宋行章再怎么变态也不可能挑赌场的人下手。

更何况以宋行章的性格，只要不是涉及到他，他可以做到忽视，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宋行章被带到审讯室了，双手被手铐铐着。

老发一个人坐在他对面，叼了根烟盯着面前看。

强光照在宋行章脸上就连瞳孔颜色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脸上有胡渣，眼窝处还有黑眼圈。

丁衍站在老发身旁，抱着胸走来走去，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走秀。

“你他妈能别晃了吗？晃的老子头晕。”老发道。

他吐出一口烟，蹙眉抬头。

恰好跟丁衍对视，然后没等丁衍说话就先递过去一根烟。

丁衍摇摇头表示不要，换了个姿势又开始晃，走了两回三四圈后才停下望着宋行章。

他道：“到底为什么呢？”

好似在寻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嘟囔完自顾又开始走。

真的看不下去的老发又开始发话了。

“老子真的头晕，你别走了行不。”

鞋在地板摩擦的声音，丁衍停住脚步，回头。

“叫你抽烟，把自己给抽醉了。”

老发：……一天不怼我这日子就活不下去……

“行，你不抽，你这辈子都别抽，要让我看你抽一次烟，老子就把你烟盒烧给夜莺。”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